她丧期虽未多恭敬,但也只亲贵大臣们知晓,无人敢说什,但若去狩猎,必然大张旗鼓,百姓们难免议论。
何况再过两月便是春闱,届时天下学子汇聚京师,闻说此事,必会议论陛下不孝。
郑宓说得在理,明苏也不是不讲理人,自然听进去,但难免扫兴。
“等到春闱,京中便很热闹,到时你带去宫外转转也能解闷。”郑宓安慰道。
明苏想也是,狩猎身边必然要带上不少人,被这双眼睛盯着,她与阿宓起也难得尽兴,但微服出行就不同,定然有趣得多。
郑宓唇边漫上淡淡笑意,她不由自主地又想到昨日事,想到明苏伏在她肩上皱紧眉头唤她名字模样。
这多年过去,她许多地方都长进,竟唯独在这件事上,直都没开窍,仍还信着她当年信口敷衍话。
想想也是,明苏早就传出喜好女色名声,有这看似风流,不惧世俗名声在,宫中女官自不会多事派人来教她,淑太妃恐怕也以为她早知道。
谁能想到她居然这般干净,瞧上去风流又肆意,尝遍风花雪月,其实连夫妻之礼都还懵懵懂懂不明白。
而她们相处时,明苏又规矩得过头,唯恐冒犯她,又哪儿敢循着本能做什。
好些。
天色渐渐暗下来,文澜殿值守宦官趋步近前,恭敬道:“太后娘娘,闭门时辰到,娘娘若有没看完书,不妨带回去看吧。”
郑宓晓得这里规矩,回忆被他打断,也没怪罪他。拿着手里《阑珊记》,回慈明殿。
明苏今夜来得颇早,几乎是天刚擦黑,她便堂而皇之地自正门入郑宓寝殿。
她先到她身边看她在做什,见郑宓正做在针线,便问:“这是做给谁?,还是明申?”
她立即道:“好,令人先备几身能出行衣衫,到时们起。”
她说着话,眼中就绽放出跃跃欲试光彩来,可见此时就已开始期待。
郑宓边重新拿起针线
“阿宓……”明苏突然唤道。
郑宓动作顿,抬头看向她,目光格外轻柔。
明苏怔怔,只觉阿宓今夜似乎格外温柔,但阿宓本来就很好,她便没深想,将手中看完册子放到旁,兴致勃勃道:“你在宫中闷不闷?带你去狩猎可好?”
“不好……”郑宓无奈地看她眼,“你且等半年。”
明苏听就知道为什,昨日太上皇才下葬,她今日便想游乐之事不妥当。
她又在不动声色地与明申比较。
郑宓哪里不知她心思,抬头笑望她眼,道:“是陛下。”
明苏立时便有笑意,坐下来提起桌上茶壶斟两盏茶,郑宓盏,她盏,而后便自袖袋里摸个册子出来看。
郑宓做是身春衣,刚起个头,还瞧不出样子,她将线针针地缝入,不时抬头看眼明苏。
明苏将册子页页翻动,读得甚是仔细,看样子应当是底下呈什要紧治世之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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