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即便年长后,她经世事,慢慢变心思,待得皇位,她还是希冀能以仁治天下
今日早朝便到此结束。
明苏却并未命散朝,她目光在殿上环视圈,抬下手,身侧内侍取出道诏书,大臣们见此,忙跪下听诏。
与太上皇勾连大臣,有个算个,算在诏书里写明,诏令将他们夺官下狱,用是离间天家亲情罪名,并令有司严查,从重处置。
诏书经宣读,便立即有禁军入殿,将那几名大臣锁拿。
那几人还未反应过来,待冰冷锁链挂到他们颈上,方撕心裂肺地高呼冤枉。
这是早朝步。
天下大事千千万万,能拿到早朝议,必是最为紧要大事。
大臣们上朝前需写好奏本,到朝上,便恭恭敬敬地放到托盘里呈上,而后再秉笏出列,当殿奏禀。
大臣们皆是神色肃穆。
六部尚书各有奏禀,皇帝听,或当殿便有定夺,或是令中书令领人再去议过,皆是按照往日章程来。
奉她更衣戴冠后,便登撵往前殿去。
昨日上华宫那通发落,朝臣们必然已听闻音讯。
明苏倒想看看这起子心怀鬼胎大臣,是何神色,又要以何面目来上朝。
心怀鬼胎之人,自然是人人自危。
殿中众臣面目凝重,行过礼后,便无人再开口。
明苏却只是看着,无丝恻隐。禁军将他们捂嘴,拖出殿去,有这道诏书,他们已无生路。
她曾与他们机会,太上皇退位后,她只勤勉于政事,甚少清算过往之罪,明摆着是既往不咎之意。
只要他们将心思放到天下,放到正道,她必会视同仁。
可他们不肯,非要汲汲营营,私下里做些见不得人勾当!
明苏确实心软,兴许是年少时读圣贤书,听是仁义之道,这些道理在她心里扎根。
今日是大朝,待大臣们奏完事已是近午时。朝上氛围也渐渐如常,仿佛明苏起头说那句话是众人错觉般。
那几名私下与太上皇勾连大臣悄悄松口气,以为陛下不过是警告番便罢,到底是顾忌著名声,顾忌着太上皇。
宗正卿上前禀最后事,五皇子病。此事算不得大事,本不该在早朝上提。
但五皇子病有些日子,他虽犯谋逆,到底仍是皇室血脉,宗正卿不好不提句。
明苏听罢,只点下头,示意知道。宗正卿便退回原位。
明苏倒是轻松得很,她高踞御座,语气淡淡,不显得严厉,也不多随意,令人猜不透她心中想什。
“昨日,朕往上华宫问安,太上皇与朕抱怨,有几位卿家,总去搅扰上皇清静,上皇不胜烦扰,要朕转告几位卿家,别再去,吵得很。”
殿中本就静,她这话出,更是静如死寂。
那几名心怀鬼胎大臣,更是面色煞白。明苏在上头看得清清楚楚,她心底冷笑,面上倒平静得很,看眼身边内侍。
那内侍会意,领着两名端着托盘小内侍走下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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