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宓抱紧她:“明苏别怕,在,你别怕。”
像是听到她话
明苏顿时就被安抚好,禁不住笑下。郑宓没忍住,捏捏她脸颊,明苏下意识地在她指尖蹭蹭,眯起眼来,十分享受郑宓指尖抚过她脸颊宠溺。
但蹭完,她便想起如此太过有损威严,正肃容色,瞧郑宓眼,示意她不可再如此。
郑宓忍笑,牵着她手,将她带到榻前,如昨夜那般,为她宽衣解带。
二人都躺到榻上,明苏窝进郑宓怀中,由着郑宓搂着她。
熟悉气息,温暖锦被,似能安抚她慌乱愧疚心。
郑宓探身关窗,笑着道:“今日已见过,陛下为何又来?”
明苏想理直气壮些,她本就与阿宓同榻而眠,可话到口边,却十分没底气,她寻个借口,道:“玄过惹朕生气。”
郑宓意外:“玄过素来知进退,通情理,怎会惹陛下生气。”
她似乎不信,明苏有些恼怒,又有些心虚,便提高声音壮胆气:“他就是惹朕生气。”
外头宫人听见殿内声响,贴着殿门问道:“娘娘可是醒?可要婢子入殿侍奉?”
着满地尸身与鲜血,她彻彻底底地记起来,再也忘不。
明苏不敢再闭眼,她直直地盯着上头明黄帐顶,过许久,她不愿独自待着,想去见郑宓。可阿宓白日特来说过,要她不必去。
她在榻上躺许久,终究还是坐起来。
她委实不想人待着。
慈明殿中,郑宓已歇下,但并未入睡,她想等等,明苏兴许会来。
她闭起眼睛,朝郑宓靠得更紧些,又克制着,不显露惊惶不安,以免被察觉。
她醒时候,做很好,如同世上任何个贪恋心爱之人怀抱人。
然而睡着后,便由不得她,她又梦到杀死李槐那日,持剑右手颤栗,浑身都在发抖。
郑宓觉浅,被她惊醒,拍拍她背,哄道:“陛下别怕,别怕。”
明苏依然在颤抖,额头上满是冷汗,不多时身上也是,冷汗自寝衣渗出,背上都湿,她喘?息越来越重,充满惊恐。
明苏吓跳,唯恐宫人推门进来,忙站到郑宓身后去,郑宓忍笑,面拍拍她手安抚,面扬声道:“不必……”
殿外道声:“是……”便静下来。
明苏松口气,又竖起双眉道:“他惹朕不高兴,今夜换你抱抱睡。”
这回她倒是记得压低声。
郑宓见她都气坏,自是依她,道声:“好……”
等许久,睡意渐渐漫上来,在她将睡未睡之际,窗台被敲响。
她果真还是来。郑宓既觉安心,又恐她总这般漏夜过来,夜间会睡不好。
下榻,熟门熟路地开窗,明苏站在窗外,她今夜换身玄色衣袍,隐在夜色中,与夜色融为体。
郑宓便想她昨夜说,要换身常服再来,不由笑下,压低声:“陛下快进来。”
明苏便越过窗户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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