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苏却倏然间心酸不已,因为她想到,她兴许永远都无法给她个妻子名分。阿宓也许这辈子都只能没名没分地跟着她。
“好……”郑宓替明苏宽衣,示意她到榻上躺下。
她眼睛如此柔和,明苏却有些不敢看,她到榻上躺,郑宓躺到她身边。
锦被中起初是凉,渐渐,被体温捂暖。二人平躺着,明苏起先不敢动,因郑宓在她身旁,脑海中乱糟糟,既欢喜又觉紧张。
慢慢,明苏便靠过去,她想,是阿宓气息引诱她,又或是她自己心动引诱自己,她靠近郑宓,小心翼翼地伸手抱住她。
郑宓哪里不知她在想什,可若歇在她这里,明苏明日还得再早刻起身,未免太过折腾。
她欲说些话来劝她,明苏却像是终于鼓足勇气,低声道:“们应当已算是定终身吧?”
重逢以来,虽然未曾明说过,但她们相处却是心照不宣亲密,阿宓每日都为她送晚膳,她也每日都要见过她,方能睡得好,这应当便是情缘已定。
郑宓无法否认,且因明苏提起终身二字而心软羞涩,她很轻地点下头,声音也低下来:“嗯……”
明苏留意着她神色,见她并不觉得勉强,方松口气,装作十分随意地道:“那们不是该睡在张榻上吗?”
苏面说,面猜想:“房子死物罢,再大也就那样。特别是住在其中人。
仁明殿此前是你住,自然不会是因你,再之前是母后所居,可母妃与母后素来不和啊。”
明苏满面都是纳闷。
郑宓却忽然想起,许多年前曾听祖父提过回,姑母最喜欢便是兰草,以为兰草芳洁,有淡泊之姿。
她有个猜想,看眼正百思不得其解明苏,试探道:“淑太妃娘娘不愿为太后,会否是因不愿位尊过姑母。”
郑宓像是正等着她,在她靠近时,便主动靠在她怀中。
心下子被填得满满,明苏把郑宓抱得紧紧,整夜她像是睡
她语气很随意,可目光却飘忽着,不敢看郑宓。
郑宓几乎怀疑她是蓄谋已久,有意深夜前来,有意与她说许久话拖延至凌晨,有意使她心软羞涩,为便是与她共眠。
可郑宓却并不生气,正如明苏所言,她们理应在张榻上歇息。
她站起身,牵起明苏手到榻前,亲自为她宽衣解带。
她低头解开她腰间玉带模样温柔极,像极个侍奉夫君就寝妻子。
明苏怔,反问:“为何?”
她全然没往那上头去猜,郑宓想想,也就未提,只道:“时候不早,陛下该回寝殿就寝。”
明苏听,当即便顾不上母妃,左顾右盼着,不出声。
郑宓无奈,摸摸她脑头柔软头发,再度劝道:“卯时早朝,寅时三刻便要起榻,你该歇息。”
被轻柔地抚摸过,明苏态度便软下来,她点点头,乖巧道:“正是,该就寝。”可却仍旧赖在凳子上,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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