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宓走上前,拿过道空白诏书,写下命禁军弃械投降赵铭,取过玉玺盖上,交由她心腹内侍,命他带去北门。
皇帝见她竟然全然未曾将他放在眼中,怒不可遏,又高喊两声护驾。可平日紧守在紫宸殿外禁军却毫无动静。
“陛下忘?禁军已全被派去守门。”郑宓缓缓道。若非如此,她也到不此处。
皇帝身上像被抽力气,满面灰败,他目光混浊,望着郑宓,道:“朕待你可有何处不周?你身为皇后,则能如此大逆不道?你行谋逆之事,难道就不怕万民唾骂?”
郑宓看着他,道:“陛下当问问先皇后,问问郑太傅,问问为你建造离宫徭役,问问饿死灾民,问问枉死狱中忠良,是否有不周之处。”
“他们箭矢不多。攻!”
顾入川闻言,朝城头望眼,这回他拔出腰间刀,更多京防军攻上去,冲过箭雨,铁撞木撞击在城门上,下又下。
本该押解到城头淑妃却在紫宸殿中。皇后站在她身边,她们正对着皇帝,皇帝瘫倒在龙椅上怒视着二人。
“皇后安敢?”皇帝怒道,又缓缓调转目光望向身边无为,“朕待你不薄,你怎能与她勾结!”
“陛下快下诏命禁军放下刀弩,打开城门吧。”郑宓说道。
人,不过是立场不同罢。
难道她与阿宓要团聚,就要践踏旁人鲜血吗?
“那多大臣,平日在朝堂之上高谈忠君爱民之论,目下这情形,竟是个都没来。哪儿来忠君,哪儿来爱民!”刘将军讽笑道。
明苏骤然想道,不对,朝廷不该是这样党同伐异朝廷,百官也不该是这样毫无胆气百官,她做这件事,不止是为她和阿宓。
她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果真如此,越发坚定决心。
皇帝目光缩,眼中浮现惧怕,郑宓步步向他走近,皇帝倒吸口冷气,欲向后躲,可身子却动也动不。
郑宓在他身前弯下身,贴到他耳畔。
皇帝心头乱跳,不知怎,竟畏惧得厉害,喃喃道:“你别过来……”
郑宓便不动,皇帝松口气,
皇帝不肯应,他服无为丹药,骤然间身不能动。
宫外信国殿下就要攻进来,陛下却突然龙体抱恙,紫宸殿中众人见此,自然六神无主,赵梁做主,请皇后来主持大局。
皇帝抱恙,请皇后来,是理所应当事,自然无人提出异议。
皇帝见他们,还有什想不到,他高声道:“来人!来人!”
无人应答。
城墙上,有洪亮声音在大喊:“陛下有令,严守城门!陛下有令,严守城门!”
禁军听到这声,仿佛突然有主心骨。
那声音又响起:“淑妃已被拿下,已在押来城门路上,信国殿下难道连母亲都不要吗?还快快下马请罪!”
明苏听,便是慌,人总有越是慌乱越是镇定本事。
明苏言不发,盯着城墙上动静,片刻之后,发觉箭雨逐渐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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