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明苏该多煎熬。
郑宓苦思许久。她其实仍存惧意,害怕明苏依旧是恨她,只是出于年少时情分,方会如此追根究底。
等到她承认,明苏便会想起她在容城丢下她,再度恨上她。
可她想到明苏眼中泪光,与她哀求语气,心就像被利刃划无数道口子般,疼得厉害。
郑宓想夜,第二日早,她派宫人出宫。
若是往日,也没什,她与明苏两月见上次,也是寻常。
可今时不同。明苏才猜到端倪,她央求她写幅字,反复地强调,反复地恳求,要她写她字,这已是明示。
她猜到。
郑宓不知她是如何想到,借尸还魂这般离奇之事,她是如何猜想出来,可光看明苏魂不守舍,看她求着她赐幅字,看她眼中泪光,都可知她必是经不少波折。
郑宓惊喜交加。
竟也不觉疲惫。
那丹药果真奇效。皇帝很是得意,话语间不免悠然自得起来。
“明苏虽是女子,终归有个喜好女色名头在,后妃嫔只知避着成年皇子,却不曾避着她,此事很不妥当。”
郑宓心顿时抽紧,面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丝焦急来,口中则顺从道:“臣妾遵旨。”
皇帝见她如此乖顺,又想她这几回替他挑选美人都很合他意,如此乖觉,还算合用,便安抚道:“朕知你无子,难免担心将来之事,故而欲在前朝寻个靠山,这才与明苏多加往来。
皇帝才吩咐过,她自然不会直接令宫人去公主府,而是辗转命苏都前往公主府,见明苏面。
向苏都探寻为何皇帝会如此憎恨郑家,是她死而复生后,做唯件会,bao露她便是郑宓事。
这时苏都应当已见到明苏吧。郑宓望着窗外天
她原先不敢相认,不过是因害怕明苏恨她,她甚至想过,便以皇后身份,与明苏重新开始,直到明苏再度喜欢她,再与她坦白。
可明苏恳求她以真字迹相见,她想见她,想确定真是她。
若是恨,是不会这般,若是恨,只怕会避之不及,又怎会追根究底,只求个真相。
郑宓坐在殿中,心下冷阵热阵,皇帝既已明言,她与明苏便不好再见,可眼下却偏偏是她们最不能相互无音讯时候。
明苏才向她求过字迹,若是眼下她避而不见,不论是何缘由,明苏心中必会猜疑是否是她不愿意以真字迹相见。
可你也不必急,只要你别再如大婚那日般犯糊涂,今后日子还长着,皇子会有。”
这话真是叫人恶心透。郑宓胃中阵翻涌,面上还得做出欣喜之人,拜谢:“有陛下此言,臣妾便放心。”
皇帝很是自得,后宫妃嫔这般相争,为什?不就是为生个皇子,好永享富贵权势?他说完话,这才放皇后退下。
郑宓出紫宸殿,举止自若地往后宫去,直回到仁明殿,她饮下杯浓茶,压住胃中翻涌恶心。
皇帝已是明言,要她不再与明苏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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