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苏怔,道:“有。佛祖可能为孤解惑?”
主持双手合十,宣声佛号:“佛祖慈悲,度天下切能度之人。”
切能渡之人?明苏想她是否算是能度之人,念头方起,她遽然头疼,耳中嗡嗡作响,脑海里浮现出座黑暗牢房,还有浓烈血腥气。
明苏深喘口气,连忙抬头,专注地望着佛像,将闯入她脑海中画面赶出去。
塑金身佛像慈眉善目,带着股普度众生慈悲。
回来时却遇上大雨。大雨倾盆,伴随雷声轰鸣,行人未带雨具,途经相国寺便入寺避雨。
达官贵人,天潢贵胄拥而入,寺中少不得忙碌招待,又将寺中原本来烧香布衣百姓都疏通到后院去,以免冲撞信国殿下与五皇子殿下。
明苏很烦这架势,偏生五皇子乐在其中,干脆由得他去。
她直坐在车中,身上并未怎湿也就不必更衣,便在大雄宝殿中信步而行,看着座座塑金身菩萨、金刚。
她突然间想到,她能梦见阿宓,会不会是阿宓亡魂托梦给她?
日批。
虽有松懈,每隔数日也会传召大臣,奏疏中所禀之事,时常拖延,但也会批示。
皇帝并未彻底沉湎声色,明苏也不急,只要开始堕落,那便会毫无底线。
这些时日间,她忙得甚少与皇后相见。可她依然觉得皇后就是阿宓。而自那夜之后,阿宓也再未入过她梦。
明苏越发地想念她,有回,她想念得睡不着觉,便挨到天亮,去宫中见皇后。
明苏不大信这个,佛也好,道也罢,她都不大信,子不语怪力乱神,她自小学便是这些,浸染已久,自然便不信。
然而此时,她却无比虔诚起来,问道:“怎样人算能度之人?”
“行善者,偶有过,为恶者,偶生善念,俱是佛之信徒。天下众生,但凡但心中有佛,皆佛可度之人。”主
若是如此,那皇后就真不是她。
明苏在座金刚前呆怔良久,而后便去寻主持。相国寺是国寺,能任主持,想必是大德。
主持正在群贵人间周旋。明苏便耐着性子在旁等着。
直至雨停天晴,众人要走,明苏道想尝尝此地斋菜,独自留下。
主持站在佛像前,望着她,笑道:“信国殿下可是有什难之事,要问佛祖?”
皇后让她突然而至吓跳,却仍是好好地与她说话,让她同用早膳,又吩咐玄过以后仔细留心,不能让公主连早膳都不用便四处走动。
明苏近乎贪婪地看她,心被填得满满,她乖乖地听话,皇后要她做什,她便做什,直至不得不走,方才离开。
可离开,心便立即空,好似方才那些慰藉都是假,她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
她还是好想念阿宓,与皇后相见,并未减弱分毫相思。她想她想得骨头都疼。
端午那日,群大臣相互邀约,出城游玩,五皇子最喜风雅,自然不会缺席。明苏也想散散心,便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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