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骤然苍白,目不转睛地盯着皇后,像是第回认识她,眼中满是陌生与不敢置信。
顿时松口气,可安心之余,又失落起来,若是能顺势说出,她就是郑宓,便好。
可说出来,又有什用,明苏待她早已不是从前。何况她们接下去要做大事,若是明苏知晓她是谁,还能与她心平气和地相处吗?
郑宓这般想着,却是越发失落起来。心爱之人就在眼前,但却不能相认,此事何等折磨。
茶盏中还冒着热气,今日所用,是青瓷茶具,质地剔透,釉质温润,与盏中清雅茶香很是相宜。
明苏透着氤氲热气,看到皇后眼角几分黯然,忽然有些心软。
来,平日里甚少出门。”
又道,“他为人耿直,不会变通,若有失礼,公主莫怪罪。”
听着全然便是对幼弟拳拳爱护之心。
明苏便不说话,有搭没搭地饮茶。郑宓却有些不安,不知她为何突然去见棠演,方才说错名字,是有意还是无意。
明苏忽然道:“儿臣在棠宅也饮盏茶,可惜却是茶水粗陋,与娘娘手艺全然不同。
她为何要来试这趟?难道皇后还能是假不成?这般怀疑,若是皇后知晓,想必会心寒吧?
明苏低头以杯盖拨拨浮在水面上茶叶。她已心软,但连日来疑惑却抑制不住地往上涌,好似弄清此事,是件极为要紧事般。
明苏暗自哂,能有什要紧事?阿宓都不在,除为她讨回个公道,还有什事是要紧。
她想着,抬头时,恰对上皇后眼眸,她正望着她,她眼中有些暗淡,可眸子里缱绻温柔,却与明苏日日夜夜都盼着能重逢能再见那人模样。
明苏心猛地跳,像是被只无形手紧紧攥住,既疼又喘不过气。
儿臣与国舅闲谈说起令堂精通茶道,可国舅却说令堂从未习过茶道。”
听到此处,郑宓便知道,必是明苏不知怎,察觉她与出嫁前差异,故来试探。
她有些紧张,口中却装得从容自如:“先母在幼弟还未之事时便过世,那段时日,家计艰难,以节俭为上,家中所用,俱是粗糙简陋之物,所饮茶水亦是如此,演儿自幼不曾饮过什好茶,自然便以为先母不善茶道。本宫也是入宫之后,手边有好茶,方才重拾此道。”
这解释也还过得去,毕竟棠家从前过得简朴,是宫中皆知。明苏便信。
郑宓说完,便留意着明苏神色,见她不再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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