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苏句句地说完,面上还带着笑意,可她眼中却压抑着愤怒,像是心底深处最痛苦伤痕,却无法发泄排解。
郑宓沉默地看着她,看许久,方道:“是他自寻死路,可这条路,不能由你去铺。”
她不赞同,明苏敛笑,看着她,郑宓没有让步意思,半晌,明苏站起身:“儿臣告退。”
她说罢便走,经过郑宓身边之时,郑宓拉住她手腕。
到时候,再便宜行事,天下便是儿臣与娘娘。”
明苏说完:“娘娘看,儿臣这办法好不好?”
郑宓怔怔地看着她,不知她怎就变成这样,她说那句句里,没有句是正道,朝廷乱,必会带动地方,地方乱,必会累及苍生。
明苏什时候这般沉迷权势?
“你可想过,会祸及苍生?”郑宓问道。
“想过……”明苏点头,“可娘娘看他如今,难道不在为祸苍生吗?今日要修陵寝,陵寝要大要深,要金碧辉煌,每年耗费在修陵上银钱占国库十之七八,这倒也无妨。
倘若国库足够丰盈,够他挥霍,他便是要取用十之八九也无妨,可国库充盈吗?
各地缴上赋税年不及年,倒是灾害年多过年。
朝中只用他喜欢人,能臣廉吏都排挤到边缘。他还要修行宫,今日是避暑夏宫,明日是山上汤泉宫,后日是驻跸行宫,没完没。
美人珍宝他要,阿谀奉承他听,忠臣良将他远,百姓死活与他无关,诛杀贤臣,手段酷烈,出尔反尔,玩弄人心。是祸及苍生,还是他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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