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如何放出去?”
郑宓只说四个字:“信国殿下。”
苏都眼睛亮,像是在冰天雪地之中,看到赤红火焰,急问道:“小殿下犹在?殿下可安好?”
“她好……”
苏都不再犹豫,若是这世上还有人惦记着郑家,惦记着太傅与先皇后,那必是信国殿下。他显出回忆之色,想会儿,似是考虑从何说起。
皇后抬下手,云桑会意,恭敬礼,退下去。
此处便只剩两人。皇后走上前,在边上杌子上坐下,并不嫌弃此处污秽。
苏都似是觉得有趣:“都到这份上,没想到宫中争斗犹未,竟有人要寻这把老骨头。”
“本宫想知道,五年前发生什,陛下为何要对郑家痛下杀手。”郑宓径直道。
自她说出这句话,苏都神色便沉下来,本就狰狞面容显得更加恐怖,待她说完,苏都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拱手:“娘娘能给小什?”
后殿,后殿床上缩着名披头散发女子,浑身裹着被褥,见她们进来,口中发出“呜呜呜”声音,睁大眼睛看着她们。
已是疯。
郑宓看她会儿,没有止步,自后殿门穿去后院。
后院还有小屋,小屋坐身着青色宦官服制老人,那人脸上有好几道疤,其中条竖穿过右眼,瞧着极为阴森可怖。
他抬抬眼,望眼来人,看清来人身上服制,自椅上站起来:“皇后娘娘……”
过会儿,他开口,道:“郑太傅,名泓,本朝第位三元及第,中状元那年,他才十六岁,是举朝公认神童。”
故事很长,要追溯到当年先皇都还是太子时候。
郑泓中状元,踏入仕途,做第个官便是正四品侍讲,每日要做,便是为太子讲学。
但太子比他还年长四岁,已然及冠,听小子讲学,自然不服,郑泓走路坦途,才学又确惊艳,自然有几分傲气,太子不服,他便想方设法地使太子服。
几番交锋下来,太子发
郑宓反问:“你要什?”
“堂堂正正地活着。”苏都答道。
郑宓点头:“好……”
苏都也无反抗之力,他躲五年,容貌尽毁,缩在在冷宫里,靠残羹冷炙活下来,过得比冷宫中废妃还不如,这日子不知何时是头,苏都甚至想过,便要在此苟延残喘至死。
眼下皇后来,问他五年前事,苏都必是要抓住这时机。
他口中喃喃说道,眼睛直直地盯着郑宓面容,过会儿,像是看清她是何人,又坐回去,极为不敬道:“宫中何时换位皇后。”
云桑喝道:“大胆!”
郑宓抬下手,自上前步,道:“此处荒僻,音讯不通,中贵人不知,今岁夏日,陛下新娶妇,宫中有皇后。”
中贵人是对帝后身边得用宦官敬称,苏都许久不曾听过这称呼。
“娘娘费劲寻小,是有何事吩咐?”苏都依旧坐着,抬眼望着皇后,毫无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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