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听过祖父讲学,曾受教于郑氏门庭,曾经祖父之手提拔之人,也得看看,是否依旧如当年那般,以民为本。
明苏饮口姜茶,便想起皇后沏茶来,她将手中玉碗搁下。
郑宓见此,关心道:“怎,不合口味?”
明苏摇下头,坐得端正些,认真对皇后道:“上回娘娘提出,要拉着你手,说……”
她停顿下,觉得实在难以启齿,便责备地看皇后眼,暗示她往后注意些,不可如此孟浪。
“信中便无指示?譬如要得多少首级,要往何处取粮,提拔哪名将军同作战?”皇后笑着问道。
明苏站在火盆旁,将手身在上头烤烤,她身上犹带着寒气,懒洋洋地道:“不曾……”
今日难得偷个时辰闲暇,她想起还欠皇后个人情,便晃来仁明殿。
只是连日忙碌,未曾驻足看看草木与天况,竟未发觉树木凋敝,凛冬已至。
郑宓见她实在冷,令人烧起火盆,让她暖暖身,又令煮姜茶来,好让她驱寒。
,且受过太傅盛赞。
郑太傅生观人无数,他眼光自然独到。
二来,顾入川确确会打仗。
国朝久无战事,上回打仗还是十七年前。明苏记得她先生与她仔细地分说过那场战事。
那场仗并非乱民,也非藩王作乱,而是突厥打探到郑太傅重病消息,趁机开边衅。
“公主是来践诺?”郑宓忍着笑,学着她模样,正色问道。
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问出来,可见并未知错。明苏有些生气,但又欠着人情,不好发作,便板着脸道:“儿臣不想以名自称,儿臣也不想说违心话。”
郑宓知她必不会说,可当真听到她如此直白地告诉她,她不喜欢她,心中还是酸楚得厉害。
人都举荐,事都做大半。明苏也不好耍赖,她
她们个站在殿中火盆旁,个坐在窗下软榻上,隔半个宫室说话。
郑宓看着她,也不觉得她离得远,笑着道:“你是还想试试他。”观他如何行事,自行事中看他人品。
“是……”明苏也不瞒她,“手中没什能用武将,他是最佳人选,可数年过去,谁知他还是不是当年太傅与先皇后口中那般能当重任铮铮铁骨。人是会变。”
寒意散去,殿中暖融融,明苏走回到皇后边上走。
郑宓将手边晾得温热姜茶递与她:“也好,毕竟也这多年。”
突厥乖巧许多年,骤然来犯,边关守将毫无准备,竟是弃城而逃。
没主将边军失主心骨,毫无战力,千钧发之际,挑起重担便是顾入川。
那时他不过名校尉,却很有威信,将大旗挑起挥,边军便全聚到他身边。
突厥自然被打退,郑太傅病愈后得到底下呈上奏报,将顾入川好通嘉赏,并将他提拔入京,放到虎贲营中磨炼。
顾入川也争气,番历练之后,连连升迁,直做到三品虎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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