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从未原谅她,她还是恨她,恨她父亲,灭她满门。
可这不是她错。
她也努力地弥补。她怎还是生气。
明苏既委屈,又不甘心,她没有回京,四处寻人,找座城又座城、没有银两,便将衣衫当,买不起马,便用双腿去走。
她换布衣,穿布鞋,鞋不知磨破几双,但她还是想找到郑宓。
怎会是个老者,她不敢相信,便与他作揖,好声好气道:“这是车,敢问老人家可曾见到名女子?”
那老者闻言,容色缓缓,道:“原来如此,这车是老朽大半月前买,卖与正是名女子。”
明苏顿觉阵晕眩,她仍不肯信,再问:“她那时可着急?可议价?”
“不急,但也不曾议价。”老者好声好气地回道,“这车如今已是,小友莫要再纠缠。”
明苏再也寻不到劝说自己言辞。
位客官牵走。”
牵走……明苏坐下来,阿宓不会骑马,也不会赶车,她带走马车做什?
但她很快又寻话来安慰自己,阿宓不会赶车,但她能雇个车夫。
她知这理由有多站不住脚。为防行踪泄露,她们路上甚少与人交谈,更不必说雇人同行,且阿宓既是匆匆逃离,又怎在匆忙之间,寻到车夫。
可她只能安慰自己,她要在这客舍中等上十日,她不敢走开,她怕阿宓回来找不到她,她怕她们从此阴差阳错地走失。
她还怕郑宓出事,路上留意通缉令。只在座城中看到,那些官兵还在仔细比对,明苏见此就放心,阿宓没事。
江南小城大多相似,她到座名为凤城小城中,此时已是柳絮纷飞时节。
她踏在青石板路上,四下地寻,四下地看,却不敢
她不急,她是十分从容地将车卖,追兵没到,她是自己走,她终究是不要她。
马车走,明苏愣在原地,她下子不知道该怎办,她也不明白究竟怎,明明那夜,阿宓还说喜欢她,怎觉醒来就不要她。
她站在街上,件事件事地想,想得满脸是泪。
倘若,阿宓留银钱与马车与她,她还能猜测,她是被她病吓着,她不愿她再跟着她受苦。
可没有,银钱没有,马车也没有,她是要她自生自灭。
她等足十日,十日后,郑宓没有回来。
她不甘心又等十日,万阿宓被什绊住脚,赶不回来,万她回来见不到她该多慌呢。
她直等,直到第十五日,因预付银两花完,她身上没有银两,店家将她赶出去。
她离客栈,便想寻个当铺,将多出来几件衣衫当,凑些银钱,她要等阿宓回来,结果路上,她看到她们马车。
她那时只觉天都亮,连忙赶上去,喊阿宓,那马还记得她,慢下步子,她赶到车边,车夫要赶她走,她高喊着阿宓名字,扒在车边不肯走,车门开,探出个老者,怒道:“你是什人,为何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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