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议事大臣与三皇子先后赶来,待人齐,皇帝道:“众卿说说该如何平定民乱,安抚灾民吧。”
皇帝语气里听不出什喜怒,几名大臣皆不敢轻易开口,五皇子心思不在民乱上,他想着贤妃话,暗自打量明苏眼,见她站在对面,状似思索,便想,信国究竟有何可惧之处,使得母妃忌惮至此。
正想着,便见那人似乎察觉他目光,望过来,嘴角勾下,五皇子不知怎,便打个寒战。再看,明苏已恢复低眉沉思模样。
皇帝即位三十七年,这次竟是这三十七年来第回遇上民乱,大臣们也有些失于经
皇帝手里拿着道奏疏,面上毫无表情,但在他身边侍奉久大臣皆知此时已是龙心盛怒。
见明苏进来,他将注意力稍稍分到她身上,又见殿中只中书令与尚书令二人,忽开口,状似不经意道:“信国今日来得很快。”
明苏闻言,恭敬回道:“儿臣方才在皇后娘娘宫中,闻讯便立即来。”
原来是在皇后那里,仁明殿是后宫诸殿之中与紫宸最近,难怪她来得这样快。皇帝略生三分安心。
民乱是等大事,地方将奏本八百里加急直送京城,递到皇帝案头,中书令与尚书令那处是他命人通知,到最快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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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好会儿,云桑方回来,皇后娘娘不知在想什,容色淡淡。
自殿下走,娘娘笑意便没,好似方才轻松闲谈是假般。
她行至皇后身后侍立,想想,笑道:“待殿下那边忙完,便会来向娘娘说那句话。”
郑宓笑笑,笑意温柔,她轻声道:“她不会说。”
但明苏若是在宫外赶来,竟比他们两位重臣只晚到点,便太过惊人。
过不多久,五皇子也来,他行礼,口道:“儿臣在母妃宫中,听闻消息,立即便来。”
皇帝点点头,心中算贤妃所居殿宇与紫宸殿距离,发觉明辰比明苏得到消息还快些。方才那三分安心,立即便添作七分。
看来卢元康之事上,明苏虽胜过明辰筹,但靠应当是占得先机,且卢元康之罪,证据确凿。实际较明辰而言,明苏还是占弱势。
皇帝在观察皇子与公主,而明苏也在观察他,见他按下怀疑警惕,微微低下头,敛去眼中锋芒。
云桑不知娘娘为何如此笃定,想想,那话也没什,殿下在朝中摸爬滚打,什样阵仗,多险恶人心没见过,这种敷衍得过去话语,随意说,便能偿还人情,再容易不过,怎会不愿说?
皇后似是看出她疑惑,只她也无意解释。
明苏不会说,她这人有些执拗,爱与憎格外分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曲意迎合。
她性子改,可这刻在骨子里秉性,郑宓知她决不会改。
明苏到紫宸殿时,殿中人还不多,只中书令与尚书令到,二人脸凝重,待明苏向皇帝行礼,各自与她相互颔首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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