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空无人,自是无人答她。
郑宓是满宫之中最后个得到消息,倒不是消息不灵通,而是她近日正入手整顿后宫,与妃嫔们往来交通,且忙得很。
信国殿下留宿妓馆,要管也是淑妃娘娘来管,与仁明殿不相干。
于是消息传到仁明殿,便搁置,并未递到皇后案头。
皇后趁着皇帝赏赐,宫中不少妃嫔皆来攀
赵梁忙称是,只是有句话他没敢说,自五年前信国殿下出京归来,陛下便令时时留意殿下动静,底下自然照办,每隔三日,便有回讯到他这里,陛下若问起,他便能回禀。
但近两年来,信国殿下处已不是那好监视,去年起,殿下与人说什话,便难打听,到今年,有时连她见什人都探不出。
赵梁也想过向陛下提提此事,但每回陛下问起信国殿下,问都是殿下收底下献上哪些女子,长相如何,或是问殿下新近可得什旧物,是否又派人出京。
除最初两年,之后再未问起过殿下与朝中哪些大臣往来,又招揽什人,办什事。
赵梁几度迟疑,干脆先按下,待陛下问起,再答不迟。
信国殿下府中养不少美人,她要寻欢作乐,也多半在府中,如妓馆过夜这般旖旎之事,却是从未传出过。
众人不免好奇,是殿下改性子,还是那妓馆中姑娘格外招人疼。
时间那间妓馆竟是人满为患,有单纯好奇去瞧瞧,也有为与殿下偶遇,特意去。
宫中也在议论此事,皇帝最先得消息。
他沉思良久,方笑着问身边人道:“怎明苏去妓馆?服侍她是何人?长相如何?”
何况殿下得差使,办成之后,都是要与朝臣般,具本上奏,陛下心中想来也有数。
皇帝问过之后,过不多久,淑妃也听闻,她本想召明苏入宫来问问,又想起近日明苏怕是有些忙碌,便又按下念头。
她独自在寝殿中坐许久,像是没法子,轻轻地道:“皇后娘娘,明苏学坏,该怎教她?”
过会儿,又道,“应当不是学坏,在您膝下长大孩子,品行怎会不好呢。
她兴许只是心里苦,去妓馆排解苦闷。皇后娘娘,您在天之灵定要保佑她,保佑她早点找到宓儿,保佑明苏顺利为郑家翻案,保佑两个孩子都平平安安。”
赵梁知晓皇帝心思,知他问长相并不只是问长相:“殿下当是忽起兴致,在房中留最久那姑娘,名作阿芷,生得娇媚如火,艳绝人寰,偏偏双眼睛又是天生水光潋滟,楚楚动人,二者结合,是妖娆之间又生丝柔弱,叫人心生怜惜。”
他说完,又觑着皇帝脸色,添最要紧句:“与郑宓并无相似之处。”
“哦,没有相似之处。”皇帝指尖在御案上点几下,似笑非笑道:“明苏是改口味?”
赵梁不敢接话。
皇帝想会儿,笑着道:“哪儿能这容易就变心,继续留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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