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用油纸包起,包便是贴,他足足取三十余贴,道:“拿去吧,药丸也拿去。”
明苏字未言,付诊金,便提起药,对郑宓:“姐姐,走吧。”
郑宓欲言又止,终是跟着她走。
接下去,明苏很熟稔地买几身皮裘,到关外只会越来越冷,御寒衣物必不可少,还多买些装水水袋,听闻到关外后水源稀少,得多备些才好。
她已经做得很好,全然看不出半月前,她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小公主。
话尽,方子也成。
郑宓双手接过,明苏却道:“与姐姐还要赶路,不便煎药,老人家能否开些药丸?”
老大夫随和得很,听她这般说,便起身去药柜取两个小药罐来,道:“有药丸,但制成药丸,药效多少得走些,疗效不及汤药。”
郑宓听药效受损,忙道:“老人家抓药吧。”
老大夫听,笑下,在她们二人之间看看,道:“二位小友真是有趣。”说罢又起身去抓药。
下。
“你这伤,养得可真是随意。”老大夫诊完脉,不紧不慢地下结论,“少得得喝上年药,仔细温补,方能救回些。”
郑宓神色紧,忙问:“可是已成痼疾?”
明苏心道,这大夫不靠谱,连伤口都还未看过,便敢下结论。
不等老大夫答话,便道:“老人家说得不对,伤口都已结痂,过不几日便可落痂,里头也不疼,分明是快好。”
郑宓跟在她身边,觉得十分安心,仿佛只要明苏在,便会妥妥帖帖。
回客栈,用过晚膳,明苏还买许多干粮,备着赶路时果腹。
入夜,她们躺在张床上,明苏睡外头,郑宓睡里边。
房中留着盏灯,灯影晃晃悠悠,过好久,郑宓声音响起,明苏还觉得有些不真切,以
明苏拧眉,眼底闪过慌乱。郑宓低头看药方,没有留意她变化,口中则道:“待至边城,们停阵,待你伤看好,再走。”
“不必!”明苏断然道。
郑宓怔,抬眼看她。
“不必……”明苏又说遍,“早不疼,横竖不碍事,待稳下来另寻医者便是。”
她说得很坚定,郑宓怔会儿,方明白她为何如此坚决,正欲开口,老大夫回来。
“皮肉是快好,骨头则不然,你这棍伤,还震到腑脏,此时不养,待来日想养,便不止服年药。”
老大夫依旧是不紧不慢语气,说罢还捋下胡子。
他只诊脉便断出是棍伤。明苏不敢小瞧他。郑宓忙道:“如何医治,请老人家细说。”
那老头瞥明苏眼,面低头开方,面说道:“方圆五百里,老朽医术无人可及,且犹善刀箭棍棒之伤,边城将士受伤得要来寻,你们来得巧,边城有老友邀去坐馆,若是迟两日,老朽便不在此……
既然伤口已愈,外敷便不必,给你开内服,先服月,月后你去边城寻,老朽再替你诊脉,看看接下去如何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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