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苏手心都是汗,走房门,便见几对男女或走到处调笑,或按在窗上亲热,全然旁若无人。
明苏蹙紧眉,连
教坊门口有管事看着,既是迎来送往,也是防止有人将坊中姑娘带出。要出去,便先得主事去门上只会过。
主事口中答应,站起身,还不肯走,恳求好几遍入夜定要回来,千万别个高兴,便将人带走。
事将成,竟这般顺利,反倒使人不安起来。明苏看眼郑宓,强耐住紧张,与主事周旋两句。
直到他走,明苏方闭下眼,再度睁眼又是派沉稳。
郑宓站在她身边,没有出声。
说罢,想起什,又道,“天寒地冻,殿下小心凤体,倘若非要去,臣愿侍奉殿下同行,也好伺候殿下。”
他说罢,自以如此恰是两全,公主再任性,也挑不出错来。
不想坐在榻上郑宓站起身,走到公主身边,叹息道:“是去赏梅,还是去坐牢?外出趟,还带狱卒?”
主事听便知不好。果然,公主刚和缓容色立即冷下来:“刘主事,你想明白,无权无势,但要拿办你这小小主事,还是有法子。”
主事自是知晓,公主舅父上月升任太常,教坊司恰好归太常所管。他不敢顶撞公主,心中倒将郑宓骂个遍。
步声,她勾起唇角来笑,对着明苏说道:“抚仙湖,非去不可。”
明苏叫她这忽然而来笑容勾得晃神,顿片刻,方接上话来:“好,你说要去,便去。”
门恰好敲响。
郑宓在榻上坐下,明苏坐到另端,扬声道:“进……”
门便推开。
房中静得只能感受到彼此呼吸。
过会儿,确定主事应当已去门前知会过,明苏道:“走……”
郑宓准备好。
方才这通,过去将近二刻,此时下楼,玄过应当快到,立即登车出城,恰赶得上城门关闭前离开。
只要出城,便算成半。
明苏默算下时辰,不能再拖,佯怒道:“区区桩小事,竟敢忤逆孤,你若做不得主,便换个能做主来!”
主事当真快哭,他已是教坊中最大官,要换便该夺他职。
想这些日子公主日日都来,宫中也无甚动静,可见陛下与淑妃娘娘并不大管她。
他如此想,便狠心道:“今夜殿下必得将人送回来。”
明苏心下松,却还记得做戏做全套,不耐烦道:“知道,你去与门前知会声,过会儿孤出门可别拦着。”
主事走进来,冲着明苏行礼:“殿下大安。”
明苏颔首,站起身,径直吩咐:“孤要去赏梅观暮景,入夜归来。”
主事心道您要去便去,何必与知会,余光瞥见郑宓,方知公主话中之意,忙堆起笑道:“这不合规矩啊,罪奴是不能带出教坊司。”
明苏神情猛地沉下来:“那便改改这规矩,抚仙湖今日孤非去不可。”
主事跪下,哭丧着脸:“殿下,微臣实在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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