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亭子,没几步,便听见身后贤妃压低声,恼怒道:“她不过是公主,你却是陛下妃嫔,做什这怕她?纵是侍奉圣驾,也不见你如此畏惧,她难道比陛下还厉害?”
郑宓神色凝,放慢步子。
赵美人哭道:“陛下是天子,自然是天威赫赫,可架不住信国殿下是条疯狗,下三皇子,下五皇子地胡乱攀咬,谁知下个会不会是臣妾。”
原来,她们在背后,是这样议论明苏。郑宓心头痛,快步离去,不敢再听。
她到山下,明苏已没人影,问山下侍奉宫人,方知她往林中去。
刚才威风大得很,现在却说不是有心,明苏哪里肯信,她正要开口,赵美人却扑到皇后身前跪求道:“娘娘,臣妾只是时糊涂,并非有心,臣妾对娘娘敬重,日月可鉴,娘娘饶臣妾这回吧。”
她面叩首,面又看向贤妃,急得眼泪都下来。
贤妃顺势道:“她也不是有心,娘娘便饶过她吧。”
赵美人闻言又是连番磕头。
她得罪到底是皇后,明苏也不好越俎代庖,看向皇后。
背后议论被正主逮个正着,此事最是尴尬。
信国殿下现身,赵美人吓得立时便站起来,朝她行礼:“拜见信国殿下。”
明苏状似未闻,目光在皇后与贤妃二人身上扫过,略略施礼:“见过二位娘娘。”
郑宓不知她何时来,想到方才所言,也有些心虚,温声道:“公主免礼。”
贤妃目光冷厉,扫赵美人眼,对着明苏却笑得很是慈爱,道:“公主何时来,怎也无人通报声?快快请坐。”
时候已不早,她怎还不出宫?郑宓想想,也跟过去。
明苏在林中信步闲游,走都是她曾与郑宓来过地方,枫叶落满地,踏上去,软软,好似层地衣。玄过见她神色怅然,恐她又沉溺往事,便开口道:“方才,殿下分
郑宓不欲多事,道:“你既诚心悔过,本宫便不与你计较。”
赵美人顿时喜极而泣,连连叩谢。
贤妃也是松口气样子。
明苏哂笑声,料想接下来这二人应当会收敛着些,也不欲再留,道告辞,走。
有她这搅扰,贤妃哪有心情再待下去,郑宓也有话要与明苏讲,先行出亭。
明苏目光顿,后宫妃嫔都怕她。赵美人就不必说,还福身在地不敢起,贤妃口上端着母妃架子,目光却闪烁不明,不敢与她对视,其实将她视作疯狗,巴不得她赶紧滚开。
也好,能怕她是最好。明苏神色不变,却又不由自主地望向皇后。
皇后见她看过来,问道:“你怎来?”语气温缓,既不惧她,也不烦她。
明苏眉间松,想要与她应答两句,转念又想起她当面套,背面套,同人说她坏话,又不想理她,转向赵美人,冷声道:“方到,便闻赵美人以下犯上。”
“是臣妾失言,臣妾不是有心。”赵美人连忙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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