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该知趣些,不要也学得古怪狂傲……”赵美人尖细声音传来。
玄过见殿下听劝,松口气,正从地上爬起来,抬头,却见殿下已个急转身,往亭中去。他暗道声不好,连忙跟上去
这句话,恰好被走到半山明苏听个正着。
她在御花园散心,不知不觉就到这枫林外,想起当年与郑宓来此游玩旧事。她正欲往林中走走,便见山边停皇后肩舆。
讨厌人,就是这般阴魂不散!
明苏很是不屑,便要当做没看到,又见山下那众多宫人中,还有不少贤妃宫中之人。她想想,命人看住这众多宫人,不许他们出声,自己带着玄过走上来。
她不是爱管闲事人,也不喜与后宫妃嫔往来,只是贤妃母子阴险狡诈,皇后初入宫廷,不知她为人,兴许会中她圈套。
姿勃发,威武不凡,在画中很是醒目。”
这话题便从枫林绕到皇子身上,算是点到正题。
郑宓也就将心思从枫林收回来,顺着夸五皇子两句,便如她在德妃面前夸三皇子般,用词并不热络,但也不冷淡,就如长辈提起自家小辈般。
贤妃是打算今日就要皇后表态,她原也没那急,可前阵子信国公主不知怎发病似,先惹三皇子,再惹五皇子,三皇子那处还好些,倒霉只是门下卒子,五皇子却遭秧,被罚在府中思过半月。
形势日赛日严峻,贤妃也稳不住,急于在后宫中再添强援。
她是片好心,谁知,却听到皇后说她性子古怪,为人狂傲。
明苏大怒,好啊,当面勾人,背后贬损,这皇后果真不是什好人!
她就要上去,却被玄过扯住衣袖。玄过给她跪下,恳求地摇头,无声道:“贤妃也在呢!”
明苏明白他意思,她这上去,皇后固然面上挂不住,但贤妃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已将五皇子得罪,若再在宫中与贤妃难堪,五皇子再能忍耐,也不会坐视母妃受辱。到时若三皇子再插脚,殿下少不得吃亏。
明苏也知自己近来动作太大,该蛰伏阵,忍忍,转过身就要离去。
奈何几次接触,皇后皆是不慌不忙,不远不近地应对,连日下来都得不到个准话。
今日亦是如此,贤妃耐着性子,提到前阵子五皇子与信国公主矛盾时,赵美人娇笑着,讥讽道:“信国殿下也不知是图什,将皇子们得罪个遍,也就是如今陛下纵着,朝臣们才捧着她几分,待来日……”
赵美人阴阳怪气地笑声,未尽之语很明显,待来日皇帝没,不论哪名皇子即位都没她好果子吃。
她如此讥嘲,郑宓已有怒意,但她想起事,明苏是从何事开始入朝听政,皇帝又怎会许她参与政事,此事她问过云桑,云桑不知。
郑宓原就打算在这些妃嫔之中打听打听,眼下见说到明苏身上,便笑着应和句:“信国公主性子确古怪,为人也确实狂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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