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苏顿时慌,她自然是怨她,方才会将郑宓从口中说出,定是皇后总用那种目光看她,惹得她忆起过往,竟是对郑宓心软。
她就说这皇后不简单,方才在仁明殿中,必是存心勾人,欲乱她心志。
作者有话要说:郑宓,你们是念fu,还是mi?
她只剩个念头,父皇是真要她死。
那瞬间,她想,干脆死算。自小敬爱父皇,原来她从未看清过他,疼爱她母后,死在她面前,她却什都做不。还有阿宓,她们之间横亘鲜血染就家仇,再也不可能。
她只觉万念俱灰。
“可万念俱灰之下,突然想到,如果没,她怎办?还有谁去保护她?们之间不可能,可还是想她能好好,只要她活在这世上,这世间便是鲜活,不论前路如何,都能撑下去。于是便不想认命。疼得厉害,便在心中想她模样,唤她名字。说来也奇怪,人有信念,就什都不怕,什苦都能甘之如饴。脊杖疼,也没那难忍。”
明苏面上竟有笑意。那些残酷往事,经岁月淘澄,仿佛已不是什磨难,而成她时常回忆时常警醒自己,在这冷清宫廷中,尔虞诈朝堂上支撑下去信念。
过她,方知她曾受过脊杖。可她总觉不对,不说当年知晓此事宫人,已大多或死或放出宫去,单是如今宫中将郑家与先皇后视为禁忌,都不可能轻易与人提起当年事。
皇后根基浅,是怎打听出来?
玄过恭敬称是,立即就命人去查。
到南薰殿,淑妃已等候多时,她先命人摆膳,同明苏用过午膳,方屏退宫人,问:“你背上伤如何?可令太医看过?”
明苏想到方才皇后也问起她杖伤,略略地晃下神,笑着道:“都是陈年旧伤,哪儿就这容易疼?”
说完,却没听到淑妃声音。明苏奇怪,看向她,却见她面色迟疑。
“怎?”明苏问道。
淑妃看着她,摇摇头:“你已有五年不肯提起她,有两回不得不提,都是咬牙切齿,怎今日却……”
明苏怔,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她竟是含着笑意说起郑宓。
“你不怨她?”淑妃疑惑道。
“是陈年旧伤,可你当初不曾好生将养过日,落下病根,逢阴逢潮都疼得直不起身。”淑妃虽在宫中,明苏也是报喜不报忧性子,可她并非什都不知。
见她说穿,明苏也就没再隐瞒,道:“儿臣请太医院胡院首看过,不妨事。”
淑妃不信,可也没有什办法,沉默阵,道:“总想,你那时这小,是怎扛下来。”
二十脊杖,足以将人打死打残。明苏想起那日情形:“是很疼,也以为扛不下来。”
她那时亲眼目睹母后惨死,整个人都陷入崩溃中,侍卫将她按倒时候,她甚至不知发生什事。脊杖下来,仿佛要将她腰生生地打断打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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