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宓正听得入神，她却忽然没
声，郑宓不由催道：“她如何？”
见此云桑也不知皇后娘娘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只得
股脑儿地说出来：“信国殿下好女色。”
郑宓愣住：“好、好女、女色？”
说罢，脑海里只剩个念头，莫非她与
“婢子入仁明殿侍奉，自然任凭娘娘差遣，娘娘要知道什
，婢子知无不言。”耳边云桑郑重说道。
郑宓收敛神思，她想问问信国公主而今如何。可信国二字梗在喉间，犹如近乡情怯，怎都说不出来。她只得说起旁
，温声道：“你
主仆，也不必见外，你随意说说，不拘想到什讲便是。”
说罢，示意云桑坐下。
榻前有绣墩，云桑恭敬地谢坐，挨着边缘坐，身子依旧挺直，仿佛准备随时起身侍奉。
她想想，组织言语，方开口，道：“便与娘娘说说这宫中人吧。”
棠玉大约是服用瓶中之药不在，她魂魄才能附上这具身子。验这瓷瓶中药丸果真是毒药，只是不知是棠玉自己服下，还是被迫服下。
云桑接过瓷瓶，妥帖地收起来。
郑宓想知道那夜棠玉与皇帝为何争吵，她早就向宫人们套过话，可惜当夜寝殿中只帝后二人，如何争执，因何争执，无人知晓。郑宓也就不得而知。
“娘娘怎会有这东西。”云桑放完瓷瓶回来，问句。
郑宓道：“也不知道。”她哪儿知道呢，她自己都如隔迷雾，瞧什都不真切。
郑宓点头，万事由头皆是人，从人说起，正合宜。
“后宫娘娘们，娘娘往后慢慢熟悉，且不必急。最要慎重以待，是信国殿下。”
信国殿下四字就这轻飘飘地从云桑口中说出来。郑宓心重重地跳，竟辨不出是什滋味，只觉得连手都在颤，她立即用左手按住右手，交握到起，仿佛漫不经心般问道：“怎说？”
云桑回道：“信国殿下是淑妃娘娘所出，在宫中最是得宠，这几年，在宫外也很得势，于陛下跟前甚至比几位皇子殿下还有脸面。她……”
云桑迟疑下，小心地觑着皇后神色，仿佛难以启齿。
穿过来镇定五日，算是接受自己变成另个人。能活着，怎都好，郑宓感恩，自然想要好好地活回。
“初入宫，宫中情形，全然不知，你若不忙，便与说说罢。”郑宓侧倚在迎枕上，望着云桑说道。
云桑今朝二十七岁，在宫中待二十年，见过听过，自不在少数，用以辅佐名新近入宫皇后绰绰有余。
郑宓从小就长在宫里，许多事心知肚明，她要云桑提点，是这五年空白。她是元景三十二年遇害，醒来就穿到五年后，这中间五年发生什事，她点也不知道。
她倚靠在窗边，窗外有老树，老树壮硕，树冠茂密，在树下遮掩出圈大大树荫，郑宓个失神，又想起那年，明苏站在大树下等她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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