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跟猪样重。”
“死没良心,骂谁是猪呢。”劳司反手勒住他脖子,见他不为所动,改为捏他脸,新鲜得很,“你这脸为什越长越嫩啊,好稀奇,难道真是你天天喝牛奶喝出来?”
“可以长高,你也要多喝点。”来师道。
“家穷,吃得饱饭都不错啦。”劳司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第二天,劳司正趴在桌上睡觉,突然被人推醒
来师:“”
劳司怕那群人再来找麻烦,每天都在教室里等来师做完作业才起回家。
偶尔他实在手痒想打篮球,就把来师也拖去操场边,人打球人写作业。
场边十来个女生直喊着劳司名字,吵得很,来师压根没法静下心写作业。
劳司投完个球,得意地冲来师方向做个耍帅动作,结果却看见他背着书包走,连忙追上去:“这快就写完作业?”
他笑嘻嘻道:“既然没有女人对耍流氓,那不如小狮子你来,咱们这亲近,你要是想耍,也绝对不让你吃官司。”
来师见他非要凑张脸过来,手被束缚着,又气又恼,脸涨得通红,索性用头去撞他脑门。
劳司本来只是想逗逗他,看他脸红,这才得意地准备撤回去,谁知道正好赶上对方撞上来。
这下就撞到他下巴,嘴唇贴在来师脑门上。
两人同时愣愣。
可没有女人想对你耍流氓。”
“嘿,怎没有。”劳司不服道。
“谁?”
“让想想啊,黄蓉!黄蓉就特别喜欢这张脸!”劳司嘿嘿笑道。
那会男孩子们成天看金庸书,劳司没有书,就跑去来师家,两人起看本。
“吵死,回家做。”
“行吧。”劳司说完就跑回操场去。
来师哼声,走得更快。
直到校门口,才听见身后气喘吁吁呼喊声,转过身见劳司挎着个洗得发白布包,随着他动作起跳跃。
“怎也不等等,回去拿个包功夫,你就走没影。”劳司手搭在他肩上喘气,“哥好累,小狮子背吧。”
劳司忽而笑道:“你还记不记得令狐冲见到任盈盈第面,就亲她口。”
来师立马将他推开,气呼呼地转身往前走。
偏偏劳司还跟在后面笑眯眯道:“哎哟,都不记得令狐冲任盈盈最后怎样,小狮子你给讲讲呗。”
来师骂道:“记性这差,猪头!以后都不会再给你借书看!浪费!”
两人路闹着到筒子楼,劳司见天色这晚,又觉得不放心:“要不,再送你回去吧?”
有时候看得晚,只能偷偷埋被窝里看,小声地叫交流着是降龙十八掌厉害,还是葵花宝典更厉害。
来师嫌弃道:“可去你吧,不要脸。”
“哪里不要脸。”劳司不依,正想耍赖皮,忽然盯着他脸看出神。
彼时月亮正圆,月华如水。
来师本就生得白净,脸上覆上层薄薄月色,倒像长辈们常说嫦娥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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