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出前他便离开迦波,从此再没有人见过他。
有人认为巨鸟出现不过是巧合,与他离去毫无联系。他们说,他之所以离开,是为寻求袭藏红花色僧袍,寻求那隐姓埋名宁静,因为他已完成回到世间任务,胜利喧嚣和随之而来名誉都令他厌烦。也许是那只鸟让他想起,这些光荣是多易逝。或者即使它没有起到这样作用,他也早已下定决心。
其他人说,他并未重新穿上僧袍,巨鸟是位使者,属于那生命之后力量,它来召唤他回到涅槃平静中,从此进入永恒休眠和极乐世界,去倾听星辰在无垠大海边歌唱。他们说他越过诸神之桥,他们说他不会再回到人间。
还有人说他取新身份,依然行走于人类之中,在争斗不休日子里守护、引导,在当权者剥削人民时阻止他们。
还有人说,巨鸟确是位使者,但并非来自另个世界;它要找也不是他,而是手持金刚杵、对上死神目光那位——因陀罗大人。过去从未有人见过这样红色巨鸟,但现在人们知道,它们就生活在东部大陆——因陀罗与女巫作战地方。假如巨鸟那燃烧头颅里
到地上。
“帮帮,俱毗罗。”
“会,们定会找出办法来。”
他挨着他坐下,举起双手。
勺子活过来,仿佛在宣告自己存在;球和木块也样。女孩咯咯地笑,连小狗似乎也在打量眼前东西。
“四大天王从未被击败过。”俱毗罗说。女孩拾起木块,盯着它看很久,然后说出它名字。
众所周知,迦波役后,伐楼那大人回到天庭,几乎同时,天庭内部晋升系统开始瓦解。业报大师被传输执行官取代,他们职责也与神庙脱离干系。自行车重现人间,七座佛教庙宇出现在大地上,尼西提宫殿被改造成美术馆和爱神之阁。阿兰邸祭奠依旧每年举行,那里舞者无人能及。在信徒们悉心照料下,紫色树林也仍然生机勃勃。
俱毗罗和拉特莉起留在迦波,塔克则与奥威格乘雷霆战车离开,不知去哪里。毗湿奴掌管着天庭。
人们向七圣哲祷告,对他们充满敬意,既为自行车,也为佛陀能及时化身为人,降临世间。他们称佛陀为弥勒,意思是光明王,部分是因为他能释放闪电,部分是因为他自克制,没有将闪电降于人间。还有人继续叫他无量萨姆大神,说他是位神祇,但他仍旧宁愿去掉“无量”和“大神”而自称萨姆。他从未宣称自己是神,不过,他当然也从未否认过这点。情势如此,承认和否认都毫无益处。再说,他并未在自己人民中停留很久,因此也就并未给神学研究提供足够空间。关于他离世,直流传着好几种相互矛盾说法。
所有这些传说只有个共同点,它们都提到,有天黄昏时分,他正在河边骑马,只红色巨鸟朝他飞来,尾巴足有身体三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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