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3）

王子继续前行，深入黎明之都，围观者继续尾随。

行人从太阳之街转向条稍窄大道。路旁是生意人低楼、大商人华美店铺、银号、庙宇、旅舍和妓院。他们路走向商业区尽头，终于抵达座富丽堂皇旅舍，它店主哈卡拿号称最完美主人。众人在大门前勒住马，哈卡拿本人就等候在墙外，准备亲自将牝马牵进马厩中。他衣着简单，按照时下流行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脸上满是笑容。

“欢迎，悉达多殿下！”他有意抬高声音，好让周围人都能知道客人身份。“欢迎您来到这个夜莺婉转地方，来到这馥郁花园和寒舍中大理石厅堂！也欢迎您骑手，他们追随您左右，路跋涉，现在无疑同样需要些精致饮食和高贵娱乐好放松放松。相信，您会发现切都合乎您心意，正如过去许多次您赏光在此逗留时般。您和许多王子、贵客都曾对鄙店不吝赞美，人数之多，实在难以尽数，比如——”

“也祝你午安，哈卡拿！”王子大声打断对方——天气炎热，而旅舍主人话就像河水般，总有流个不停危险。“让们赶紧进去吧，你旅舍优点之多，实在难以尽数，比如里边确非常凉快。”

哈卡拿僵硬地点点头，牵着牝马辔头引它通过大门进院子，随后他扶着马镫请王子下马，把马匹交给马厩照料，并

II

摩诃砂，人称南方门户、黎明之都。曾有个小国王子带着扈从来到这里，想要得到具新身体。那时，人们仍能靠自己力量把命运之线从臭水沟中拉出来，神灵还没有这正式，魔物仍被束缚着，极乐尽善之城偶尔也会对凡人开放。这个故事所讲述，是王子如何侮辱神庙前那独臂祈祷接收机，以至冒犯天庭，招来诸神不悦……

转世为人者极罕，

往生他处者实多。

——《增阿含经》[1]（I，35）

黎明之都，午后三时，王子踏上以太阳神苏利耶命名宽大街道，胯下是匹白色牝马，腰带上别着弯刀。百名扈从簇拥在他身后，谋士史芮克骑行在他左边。队驮马负着沉甸甸袋子，里边装着他部分财富。

凶猛热浪直落在众人头巾上，穿过他们，又从路面升起。

辆马车慢吞吞地行驶在路上，与队伍擦肩而过时，车夫瞥眼扈从长所持旗帜；个女匠人站在自家门口，注视着往来人流；队杂种狗尾随着马队，咆哮个不停。

王子身材高大，有着烟青色胡须，深咖啡色双手上满是突起血管。他身形依然挺拔，双眼像暮年鸣鸟般机敏、清澈。

人们在前方聚集，看着这队人马。马是财富象征，这样富豪委实不多。常见坐骑是蜥蛇——浑身鳞片，脖子像蛇样，满口尖牙。它性情,bao躁，寿命不长，且血统也大有疑点，然而人们别无选择。不知为什，马在最近几代不常生育，已经日渐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