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移开视线，转身走出
房间。
那天晚间，空中雷电交加，雨水如子弹般从空中落下。
在神庙
东北角，萨姆四人聚在高塔中房间里。
阎摩在房中来回踱步，每次经过窗前都会停下来往外看。
其他人望着他，听他说话。
这次阎摩有些犹豫，放松力道。
青铜色发丝散落在他手上，浅色眼睛里流露出哀求神色。
串象牙制成骷髅挂在颈上，色泽只比她肌肤稍淡。她穿着血红色纱丽，双手放在他手上，几乎像是在爱抚……
“女神！”他挤出两个字，声音尖锐。
她窒息着问：“你不会杀死迦梨……杜尔迦……吧？”
“又错，魔罗，”他低声道，“你不知道吗？每个人都会杀死自己最爱。”说着，他双手扭，掌中传来骨头破碎声响。
神确实存在，”阎摩从紧咬牙关中挤出话来，“无论堕落与否，真正死亡都在
眼中。你逃不开眼睛。等到墙边你便再也无路可退。好好感受吧，力量正从你肢体中溜走，你手脚正变得冰凉。”
魔罗咆哮声，露出满口利齿。他长出公牛样粗壮脖子，手臂好似常人大腿般壮实。他胸膛是个盛满力量大桶，双腿有如森林中参天大树。
“冰凉？”他说着伸出双臂，“能用这双手杀死巨人，阎摩。你呢，不过是被天庭放逐腐肉之神罢。你皱起眉头只能收服老弱病残，你双眼只能让无知动物和下等人战栗。而是远高于你，们之间距离有如从星辰到海底那般遥远。”
阎摩戴着红色手套双手像对眼镜蛇缠绕在他喉咙上。“来试试你所嘲讽力量吧，梦者。你披上副强大外壳，现在拿出你力量来！不要光用言语同争斗！”
魔罗喉咙上双手收紧，他脸颊和前额涨成紫红色。他眼睛似乎在跳跃，像盏绿色探照灯扫过这个世界。
“他们起疑心，”他告诉他们，“但还不清楚实情
“将十倍诅咒加之于你，”他微微眯起眼睛，“你绝不会有再生机会。”
他松开双手。
在他脚边地板上躺着个身形匀称高大男人，头耷拉在右肩上。
他眼睛终于闭上。
阎摩用鞋尖把尸首翻过来。“垒起柴堆，为他火葬，”他背对着僧侣们说道，“不要省略任何仪式。今天死去是地位最高神灵之。”
魔罗双膝跪地。“够，阎摩大人！”他喘息着，“难道你要杀死你自己吗？”
他变。他脸上仿佛有层流动水，渐渐起变化。
阎摩往下看去，自己脸孔映入他眼中，自己那双红色手正拉扯着他手腕。
“生命正在离你而去，魔罗，你开始孤注掷。然而阎摩不是幼童，他不怕击碎你幻化出这面镜子。拿出你最后本领，或者像男人样死去，最后结果不会有什
不同。”
又是次流动，又次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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