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舞
落叶中。
与他静静地凝视着对方，许久许久。
“莲，想雪芝
。”朝他伸出手，“
起回去……好不好？”
秋月圆如镜。
月色如水。
没过多久，他又伸手将树干抱住，闭上眼睛。
滴眼泪从他眼角流出。
顺着白玉般脸，直滚落到下巴。
从岩石上跳下来，朝他走过去。
每走步，心都在疯狂地跳动。
落叶在小树与重莲周围盘旋飞舞。
重莲贴在细细树干上，口中似乎在念着什
东西，仔细认半晌，才看出是两个字，凰儿。
没过多久，他突然按住自己胸口。
身体震，口血吐出来。
血顺着他嘴角流到领口。
“凰儿，你说话，你说话啊，你告诉他们，你还在……”
他用力摇晃着小树纤细身躯。
双眼渐渐失去神采。
靠着小树，身子慢慢滑在地上。
抱着自己双肩，身体蜷缩起来。
人生相对万物永恒来说，却也不过是弹指瞬。
他杀过多少人，做过多少错事，是男人或是女人，抑或是二者皆非……对来说，早已再不重要。
事到如今，无论是仇恨还是孽报，都愿意去背负。
愿意与他起背负。
重莲紧紧握住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回事。
耳光！
幼小身躯重重跌在地上。
雪芝捂着自己被打得红肿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重莲。最后眼眶红，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海棠垂头走到雪芝面前，指着小树。
“芝儿，它就是二爹爹。”
重莲将手放在手上。
嘴唇微微颤抖。
“好。”
拉着他站起来。
昙花现，蜉蝣朝生暮死，都有过最美刻。
停在他面前。
伸手刮掉他眼角泪水，用袖子替他擦擦嘴边血。
重莲蓦然睁开眼睛。
双漆黑眼睛。
瑶雪池仿佛这瞬间有生命，水声潺潺。
又连咳几声。
他翻过身，仰头靠在树干上，眼神散涣地喘气。
抹月色落下。
照得他脸色越发苍白。
抓住岩石手早已血流如注。
颈项处红莲黯然无光。
海棠抱起雪芝，拍拍她身上灰尘，道：“宫主，们退下。”
重莲只是呆滞地看着前方。
朱砂揉着哭红眼，随着海棠起走回去。
秋风萧索。
在重莲脸上捏把：“大美人，不要再做白日梦。”
瑶雪池出口，海棠和朱砂人抱着个女孩。
两个女
朱砂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没有死！没有——凰儿没有死！！”
重莲跌跌撞撞地后退步，靴子跟撞上小树，树叶被撞落几片。他猛然转过头去，抱住小树心疼地说：“凰儿还在，凰儿还在……凰儿，对不起，弄疼你吗……”
小树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雪芝已经哭到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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