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块石头竟是松
，无法承载
个人体重。
整个人又在刹那间往下坠。
惊恐地伸出手，往削壁上抓去。指甲穿过白雪，在岩石上挂出
刺耳尖锐声音，却没能阻止身体飞速滑落。
最后终于卡在块小石头上。
十指尖早已血肉模糊。
绝不能往下看。
手紧紧扣在小石尖上，铆足力，脚踢向旁边松动巨石。巨石轰然脱落，迅速往下坠去。不过多时，重物落在石头上声音响起。站在山崖顶上琉璃八成已经走。
仰头往上看去，瞬间泄气。
山崖顶端离绝对有几百丈。
以这三角猫轻功，根本没法上去。
寒风夹着细雪从耳边呼啸而过。
皮肤就像是被无数冰刀割裂。
整个人在不断往下坠落。不过多时，将会变成具残破不堪尸体。抬起头，看到直看着远方发呆琉璃，紧张得手都在微微发抖。
重莲，你想得太简单。
还没有放弃。
“林宇凰，要怪就只能怪你命数差，招惹谁不好，偏偏惹们宫主。其实不想杀你，可是为宫主，为重火宫，你非死不可。……你还有什
要说没有？”
对上他视线。
慢慢眨下眼睛。
“如果有机会，定要告诉芝儿，二爹爹这辈子最放不下人就是她。如果她记不住，至少让她知道，有个人生最挂念人就是她。”
琉璃鼻子冻得微微发红。
早已失去温度身体刮起层又层厚雪，浑身上下，彻骨冰凉。渐渐被积雪掩埋，麻木地看着离越来越远白色楼宇，已经忘记要去挣扎。
血痕早已干涸。
琉璃拖着路往前走，墨绿色衣裳在风雪中飘扬。
不知走多久。
他将拖到山崖边缘。
闭上眼，艰难地吞口唾沫。
强忍住自己眼泪，休息片刻，又往上跃去……
不知过几个时辰。
如果小时候有努力习武，或许就没有这多事。
如果小时候努力练功，轩凤哥也不会被人抢走。
后来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长长吐口气，晃晃脑袋。
看准上面个小石，运足力，往上跃，抓住那块石头。
只要活着，就不会放弃。
伸出手，迅速抓住块锋利岩石。
浑身力量都加在这块石头上，原本被严寒封合伤口又次被岩石划破，血流如注。疼痛下从五指和手背，传到心尖。
身体在空中摇摆几次。
不要往下看。
看着，没有说话。
吐出口白雾，轻轻说道：“要让芝儿平平安安长大，生幸福。”
对他微笑。
还没等他开口，转过身——
纵身跃下山崖。
陡峭山崖下。
片斑白中，偶有几块巨大岩石突兀。
远处，片雪白色苍松翠壁。
遥远天边，江水流浩浩。
琉璃看着眼神或许是同情，或许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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