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舟
头，翘着二郎腿，口中嚼着根小草，心神恍惚地观赏着夜空中繁星点点，抹明月。
身子忽然晃
晃，有人坐下来。
瞥眼身旁，林轩凤双明镜般眸子正盯着。
他伸手拽掉口中小草：“小花菜头今天又怎
惹你？老欺负他。”
翻个身，背对他：“你管不着。”
这哭就是没完没，红着脸低声说：“那个，对不起，不是故意……只是今天心情不大好。”
重莲垂下眼：“算，会再来找你。”
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看他：“大，大美人，你生气？”
重莲摇摇头，忽然伸手勾下头，轻轻吻：“永远不会生你气。”
雪芝哭得更大声：“爹爹又亲二爹爹，哇呜呜——”
重莲将重雪芝放在海棠怀中，找小二叫间房，又说：“凰儿，们上楼去罢。”
这才连续点几次头：“好好好，上上上。”
重莲拉住手，往楼上走去，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林轩凤眼。
而更是没有勇气回头去看他，只知道埋头往上冲。
重莲把重雪芝放在床上，落下来长发却被雪芝抓住。
重莲用筷子夹些虾仁，放在碗中，长而密睫毛盖住眼睛，神色淡定安然，腻叶阴清，孤花芳冷。
清江绕舍竹成阴，醇酒香浓。
对面林轩凤下意识抬头看过来，从身上随意扫过，又与身旁人谈笑风生。
捏住筷子手变得僵冷，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难受什。
可没过多久林轩凤目光又似不经意似越过人群……
林轩凤半晌才靠过来用手推推手臂：“凰弟，不要生气啦……”
抖抖手：“你不要这娘好不好。”
他似乎还不死心，站起身，船又晃晃，走到面前蹲下来，探过头来看：“你真生气？”
看着他那种无辜眼神，心
咬牙切齿地白眼重雪芝，捂着自己滚烫脸走出去。
刚走出门去，脑袋嗡响。
记忆又像是翻涌而来洪水，未经任何阻挡就冲入脑海。
乱葬村口，青山御宿，杨柳依依，几度春风。
绿水小河波纹潋滟，叶扁舟深处横。
雪芝边扯着他头发边小声道：“爹爹，抱抱。”
重莲微微怔，坐在她身边，轻抚着她软软头发：“爹爹有话和二爹爹说，芝儿先睡觉好不好？”
雪芝大大眼睛变得红红：“不要，爹爹陪芝儿，爹爹不要理凰儿。”
冲过去拧她脸：“喂，凰儿是你叫吗！”
雪芝小嘴扁，“哇”声大哭起来。
扫过身旁重莲，最后停在身上。
他就这赤裸裸地凝视着双眼。
眼中透露出来感情渐渐由惊诧转变成憎恶。
媚秀桃花眼眯成条细细缝。
倏地吸口气，想躲开他视线，却怎也管不住自己眼睛，只知道傻似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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