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
陆旬瀚和蔡旬商表演节目也是新写,名叫《戏曲新唱》,讲是用流行歌曲方式唱戏,用唱戏方式唱流行歌曲,运用差异来制造笑料。是个非常标准柳活节目。值得注意是,这是谢霜辰压着姚笙在咏评社给他们改出来,字句唱腔都是姚笙亲自调教。
“这个就是你说那个?”凤飞鸾在姚笙耳侧问道。
“是。”姚笙咬牙切齿地说,“谢霜辰这个王八蛋!出去讲次课多少钱?他还真是会占便宜。”
“听他们唱得不错。”凤飞鸾笑道,“自然是名师出高徒。”
“啊……”谢霜辰也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记忆中,谢欢倒是跟他们师兄弟几个当是背故事样学过此类贯口,但大多都是他们背诵时,谢欢跟着念叨念叨。谢欢纵然想学,谢方弼也未教授于她。
这不是属于女人世界,不好听也不好看,谢方弼不希望自己女儿走上这条路。然而谢欢不服,她只当自己不是个男人,只当谢方弼颗心全偏向徒弟们,父女隔阂越来越深,最终成永远无法解开死扣。
今日到得台前,谢欢心中也难免感慨万千。
“大姐如果是个男人,恐怕也就没有们后来这些人事儿。”谢霜辰默默说道,“即便不是个男人,在舞台上技艺,表演方式和控场能力也足见功底,不落下风。不知道如果师父看会作何感想。”
“是男是女真那重要?”史湘澄问。
江南,带领着人马八十单三万……”
唱是《三国五更》,谢霜辰没唱过,他喜欢才子佳人胜过帝王将相。谢欢不同,最喜欢两军阵前大战五百回合斩人于马下三国戏,虽是小曲,唱得却很有力,另有番味道。
曲唱罢,又是掌声片,谢欢问叶菱:“唱得怎样?”
“好!”叶菱鼓掌,“向们这种走街串巷卖艺江湖人士,都得会点这个。”
“你说你是什?”
姚笙鼻孔里出气:“那是!”
“过去唱戏,要是拜师,要是入科。”
谢霜辰摇摇头:“觉得不重要,但是这个舞台太苛刻,女人比男人付出更多努力和代价,都未必能留下个名字。这是条看不到尽头路。”
史湘澄叹气。外面掌声又想起,吓她跳,原来是表演结束。
台上二人把陆旬瀚蔡旬商换上去,谢霜辰张开双臂迎下谢欢,谢欢与他拥抱。
“大姐,退休来们这儿演出啊?”谢霜辰开玩笑说。
“退休?早着呢。”谢欢说道,“怎着,你们这儿是老年活动中心啊?”
“走街串巷卖艺江湖人。”
“江湖人?”谢欢笑笑,“那你可比不!”
《八扇屏》由此进入正活。
谢欢在台上洋洋洒洒大段贯口,分别说江湖人、莽撞人、不是人。口齿伶俐字字清晰,语调阴阳顿挫,观众呼声也节节攀高。
“靠大姐这牛逼?”史湘澄惊呼,后台里演员也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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