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多也累。”叶菱说,“冤冤相报,什时候是个头呢?”
“不知道,看他什时候能放过吧。”谢霜辰说。
“你有没有想过种可能,也许到某天,即便是什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俩也已经进入到种彼此互不干涉状态,方强总会方弱,可是谁也管不谁。人会成长,成长就是不断修正过去走过错误路。”叶菱说,“那时候,能相逢笑泯恩仇?”
谢霜辰反问:“您要和他相逢笑泯恩仇?”
“不知道。”叶菱想想,“这个问题三十岁时再答。”
叶菱笑道:“觉得那样儿也挺好。”
“好个屁!”谢霜辰说,“闹啊!”
“只是开个玩笑。”叶菱眺望河水,眼神缥缈,“不过忙点确实好,逐渐被更多人认可,安身立命,赚更多钱。”
“是,赚更多钱。”谢霜辰说,“对,您猜,昨儿那场演出结果怎样?”
“不是挺好?”叶菱莫名。
不定,很是无措。叶父对于叶菱发出回家讯号似乎就是他最低限度妥协。
让他认错,没可能,让他跟叶菱说点心里话,更没可能。
这种家长作态不是朝夕形成,想要打破它,可能需要更长久努力。
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容易。
顿饭吃得不咸不淡,叶母让他俩在家住,叶菱脑中闪而过前天谢霜辰话,连忙拒绝,谎称两个人当夜就要回北京,口中说着会经常回来看看,然后赶紧逃窜。
谢霜辰说:“也许三十岁四十岁谢霜辰是可以相逢笑泯恩仇。”
但他还远未到那个年纪,那远事情,他还看不到。
“不是,是说所谓跟二师哥对台。”谢霜辰笑道,“那多人拿这个说事儿,总得有个结果吧?”
叶菱问:“怎结果?”
“翻翻。”谢霜辰说,“他们那个商演很多都是赠票,送员工福利啊什。你说赚钱把,那肯定主办方已经把钱给到演出方,但是实际上也不是大家真掏钱进来啊。而且后续没什曝光扩散,也没有任何水花。打对台啊,谁怕谁?”
“你别得意。”叶菱说,“他能咽下去这口气才怪。”
谢霜辰说:“无非就是再打打嘴炮儿。”
他们其实明天才会走,这晚上是属于他们两个人,像曾经某天来到天津时那样,在暮春初夏温柔晚风中,沿着海河直走啊,走啊。
海河上有游船经过,顺着波光粼粼河面看过去,座又座形态各异桥横架之上。
谢霜辰深呼吸口气,说道:“感觉好久都没有这轻松过。”
“是啊,上半年忙这个忙那个,忙忙叨叨,喘息余地都没有。”叶菱靠在栏杆上,“很累,也很充实。”
谢霜辰说:“你说俩以后会不会更忙?忙到连上床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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