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二十多岁小伙子说这些话绝对不会有人意外,但是个四十来岁大叔说这些就不样。
“开始和老陈来咱们社试试,就跟给自己找个业余活动样。”杨启瑞继续说,“但是跟你们在
“你甭说啦。”杨启瑞笑眯眯地说,“今儿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个事儿。”
“啥?”谢霜辰开玩笑说,“您是薅社会主义羊毛被组织发现?”
“没有。”杨启瑞摆摆,“想把工作辞,专心来说相声。”
“什?”谢霜辰吃惊,叶菱也很吃惊。杨启瑞说得稀松平常,听人却觉得是重磅炸弹。
叶菱先问:“您是已经辞还是打算辞?劝您冷静冷静啊,这可不是般事儿。您跟嫂子商量?”
曲剧社事情姚笙并没有跟谢霜辰谈太深入,毕竟他这边演员还没招募好,时半会儿也启动不。
他在谢霜辰家里磨蹭好久才走,也不帮谢霜辰收拾,挥挥衣袖就跑路。谢霜辰还得吭哧吭哧地刷碗,叶菱在外面把桌子擦,靠在厨房门边问道:“你觉得姚老板这个事儿怎样?”
“他干事儿跟不样?”谢霜辰说,“只不过是无奈之举,他是属于有理想有抱负。”
“但结果是样。”叶菱说,“你让飞霏去唱戏?”
“二小姐又不是儿子,管得着?”谢霜辰说,“切还不是得看他自己?”
杨启瑞说:“就是跟她说,才来跟你们说。”
谢霜辰觉得这事儿不般,改之前吊儿郎当态度,正经地说:“您吃过饭见过世面都比多,想您既然说这个事儿,那肯定是想得差不多。但是得跟您兜个底,咱们现在别看生意还行,但是撑死就是个养家糊口水平。像他们那些个年轻奋斗奋斗没意见,而且大家都是自己吃饱全家不愁。您有家有口,这种现实问题……必须要跟您说明白。”
“这还能不知道?”杨启瑞说。
“那……”谢霜辰问,“那嫂子呢?”
杨启瑞说:“开始跟她说时候,她很不相信。你们知道在家里是什样儿?哎,其实也没什特别,跟般四十来岁中年人没什太大区别,是单位里中层干部。对于这种没什野心人来说,再往上走也很难,处在当前位置就是个安全区。在家里呢,就是个平庸好丈夫,自认为对于家庭能够做到尽量都做到。家庭生活很美满,没有坎坷也没有波澜,但是总觉得,这不是想要。”
叶菱低头想想,说:“哎,也是不叫人省心。”
谢霜辰指指自己:“那呢?”
叶菱说:“你已经是大孩子,要学会不跟别人吵架。”
次日是咏评社周工作开始,谢霜辰和叶菱每次节目都是最后,但每天都是最早来。
杨启瑞来得也很早,是跟谢霜辰约好。谢霜辰见他进后台,还是招呼说:“杨哥最近工作不忙啊?公务员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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