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菱说:“怂什?”
“行吧。”谢霜辰说,“那就舍命陪君子!”
“谁要你命。”叶菱说,“你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谢霜辰笑道:“不就是您要亲命?”他语气很暧昧,叶菱翻个白眼,偏过头去。
凤飞霏坐另外头说:“你们俩简直就是有伤风化。”
“……”这回换谢霜辰无语。
有句俗话是这说,文怕《文章会》,武怕《大保镖》。文武,表演上技巧放在边不提,更重要是在于“学得像”。前者是学文人文气,后者是学武夫身段。这种感受上东西对于普通观众而言稍纵即逝,但对于相声演员来说,是需要下功夫研究。
在台上吟诗作对,演员身上却是身流氓气息,这个就不好看,没办法让观众带入情景,那后边包袱也就不好笑。同理,你演个学武之人,可几个把式不伦不类,也就没有什说服力。
谢霜辰板眼地说着大道理,把叶菱说烦,直接让他上台上卖力起去。
你不是能耐?
叶菱听见外面有动静时候就醒。
“你干嘛啊?”叶菱揉揉眼睛,对谢霜辰说,“病好?这早就起来?”
“想洗个澡。”谢霜辰说,“昨儿晚上出身汗,难受,洗个澡晚上还上剧场演出去呢。”
叶菱说:“你都这样还演出?想什呢?今天别去,在家里休息吧。”
“不去人手不够啊。”谢霜辰掰着手指头给叶菱数,“您看啊,今天是工作日,杨启瑞和陈序两位老大哥肯定是不来,陈序人家还带回家奶孩子呢。咱们今天排五个活,二小姐个开场,二三是兼职,第四个是老蔡跟老瀚,最后咱俩。要不去,您还能上去表演个单口还是怎着?”
谢霜辰说:“那你还跟香肠学?”
“她让告给她。”凤飞霏说,“
当夜演出,园子里坐大约半场,台上演着,谢霜辰坐在后台猛喝水。
“小五爷紧张?”叶菱挑眉问道。
“没有,就是喝。”谢霜辰说话还带着鼻音,“这不是嗓子不好,趴在台上出洋相。”
叶菱说:“那赖谁?”
谢霜辰说:“咱们临时改个《论捧逗》您看行?”
叶菱说:“……单口不是很好。”
“那不就成。”谢霜辰说,“或者让老蔡跟您再搭个?”虽然是他自己提出来建设性提议,但说完之后他自己立刻就否定,“那不行,不乐意。”
叶菱无语:“那别演,就四个。”
“那更不行啊。”谢霜辰说,“观众买票进来就是捧场,总不能人家花钱,你给人家缺斤少两吧?师父教给过个道理,你拿多少本事多少诚意去面对观众,观众就会回馈给你多少。反正只要还有口气,这种事情就不能发生。”
“行吧行吧,你改名叫‘常有理’算。”叶菱放弃地说,“你爱说就说去吧,不是能说?晚上说个《大保镖》,你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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