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五,你可来晚。”谢欢坐着朝他打招呼,她不到四十岁,穿着旗袍,头发烫大波浪,点都不显年纪,倒是风情万种。这种风情跟老上海同堂里婉约女子不同,她生在北京长在北京,飒得很。“自罚三杯,别说废话!”
“成成成。”谢霜辰坐下来,二话不说端三个。
“忙什呢?”谢欢笑着问。
“这不是上午刚去看四师哥。”谢霜辰说,“把二位爷送回家,来这儿路上又堵车,大姐,真不是故意。”
“二位爷?”谢欢问,“谁呀?”
气氛瞬间就变得有些诡异,叶菱觉得连风都比刚才冷点。他怕师徒二人开始掰扯家务事儿,但也不好打岔,只能硬着头皮当隐形人。
还好谢霜辰有些分寸,说道:“四师哥,您看这念念狗腿样儿,发财事儿你可千万得惦记着点,成不成?”
谢方弼说:“德行。”
“哎。”谢霜辰又叹道,“说不定四师哥早就投胎转世,这愿望怕是要黄。”
“也好。”谢方弼说,“要真有下辈子,干点什不好?别学相声,好好学习吧。”
啊!哦对!”
他把叶菱往身边儿拉:“这是新搭档,反正发财进宝他也差不离,您知道有这个事儿就行。”
要不是碍于场面过于严肃,叶菱早翻白眼,心里默默吐槽谢霜辰这嘴可真够碎。
“师父今年也很好。”谢霜辰说,“您就放心吧!”
他转过头看看谢方弼,谢方弼神情肃然,眼中却是哀愁。
“那搭档叶菱。”
“噢,那个呀,挺好。”谢欢说,“Cassie前段时间还跟说你来着,问你上不上节目,接不接活动,她想让
“是,好好学习考上清华。”谢霜辰笑道,“毕业还不是说相声?”他回头开玩笑样地对叶菱说,“您是四哥送吧?”
叶菱神色晃,话也不想说。
他们扫墓归来,谢霜辰把谢方弼和叶菱各自送回家,自己就去赴谢欢约。
其实谢欢早就回国,只不过太忙,冬天约定直到开春才有时间旅行。她只与谢霜辰联系,在外界看来,她与谢方弼是割裂。个影后个相声大师,怎看怎不是个世界人。
在圈内,她也不喜欢与谢方弼那些徒弟扯上关系,杨霜林算是离她圈子近,在综艺节目中或多或少提过两句,谢欢却是闭口不谈,杨霜林也就不讨那个没趣儿。
“哎,您说说,不叫您来您非来,来又这样儿,四师哥看能开心?”谢霜辰说,“您就应该给四师哥讲个活,说不定他心里还痛快点。”
谢方弼说:“少爷,你三师哥没来才来。”
“这不是有叶老师陪着?”谢霜辰说,“三师哥别提,掉钱眼儿里。大师哥二师哥忙起来也未必有这功夫,生前怎样不提,死之后倒是能看出来。”
“说什呢?”谢方弼脸立刻就板起来。
“您不比清楚?”谢霜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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