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笙得意地“哼”
声，说道：“
最近在和个独立音乐工作室合作办个演出……”
“什
？”谢霜辰打断他，“搞小买卖啊？”
“你怎嘴这碎？什都接？”姚笙说，“跨界合作懂不懂？就是用现代
潮流音乐与传统戏曲行当相结合，唱本都是新写，舞台做都是全息效果，声光电特别酷炫狂霸拽。”
谢霜辰说：“哦，效果怎样？”
“做次小型试听会……”
谢霜辰说：“这是家饭！”
姚笙说：“人家叶菱点好不好？”
叶菱说：“……你们俩能好好吃饭？”
姚笙嬉皮笑脸地说：“他叫你叶老师？那也叫你叶老师？”
“……不用，他叫着玩。”叶菱真很不想面对这个称呼，“叫名字就可以。”
”谢霜辰麻利儿地站起来，“求求您施舍给半张床吧。”
“滚。”叶菱说，“去跟你发小儿睡去，你们俩老艺术家正好交流交流艺术心得。”
“别。”谢霜辰赶紧说，“恐同行吧。”
这夜终究是谢霜辰跟叶菱挤张床对付过去。叶菱有人在就睡不踏实，天亮就醒，叫个三人份早饭外卖，没成想二位老艺术家中午才起床。
这种作息真点也不艺术。
“来全是大爷大妈？”谢霜辰说，“你可真是中老年妇女偶像。”
“你闭嘴！”姚笙告诫自己，不生气不杀人，杀人犯法，“来都是年轻人好不好？人家都疯！没见过这新潮玩意！”
谢霜辰问：“你师父没骂你不务正业？”
“骂干什？”姚笙说，“你让年轻人坐大戏院里听整本《玉堂春》他们听下去？人家压根儿都懒得听，咱还跟这儿弘扬个什劲儿？老东西未必是好东西，你得变通才能活下去。”
“嗨呀反正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不重要。”姚笙说，“你们俩在起多久？磨合怎样？首演什时候啊？过去捧场？”
他连串问题抛出来，叶菱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回答。
“这你就甭操心，还是操心操心自己事儿吧。”谢霜辰接过话来，问道，“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上哪儿浪去？”
姚笙说：“你这是对老艺术家说话口气？”
“行吧。”谢霜辰说，“您上哪儿弘扬传统文化去？”
姚笙在谢霜辰家里就跟在自己家里样随便，光着膀子迷迷糊糊走出来，边儿抓着自己凌乱头发边儿喊谢霜辰让他给自己找衣服，自己要洗澡。谢霜辰是被他喊起来，带着满身起床气给他丢件儿T恤让他滚蛋。
叶菱默默围观全程，决定还是叫个中午饭外卖吧。
三个人坐在起，各有各表情，姚笙明显是没睡醒，洗个澡都没清醒过来那种。谢霜辰则是脸低气压，而叶菱呢，看戏为主。
“别挑香菜！”谢霜辰数落姚笙，“吃个饭怎这费劲？”
姚笙说：“不吃香菜管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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