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谢霜辰回答。
叶菱说:“都二十六,您可真是好哥哥。”
“哎呦喂这巧呀!”谢霜辰吃个憋,但是优秀相声表演艺术家接人话茬顺杆儿爬能力可不是盖,立刻说,“女大三抱金砖,男大二加三永流传,生世起走,您叫声‘哥’,教您黑喂狗……”
“您就别强行押运!”叶菱打断他,“没听说过!”
“您真捧。”谢霜辰笑着回道。刚刚叶菱那句话是非常标准捧哏句式,谢霜辰知道叶菱这是习惯没掰过来。
叶菱特别烦谢霜辰,不知道谢霜辰从哪儿要来自己微信,没日没夜骚扰。
要不就是想约他出来吃饭,要不就是给他分享各种微信毒鸡汤公众号,包括什淘宝集赞之类。他莫名其妙发串省略号,谢霜辰就发来文字说,不好意思发错,哎哟您在呀?要不给点个赞?
然后叶菱就把谢霜辰拉黑。
谢霜辰干脆给叶菱打电话。
叶菱不知道那是谢霜辰,接之后听见那个中气十足声儿就觉得脑仁儿疼。
叶菱不语,谢霜辰怕他挂电话,紧接着说:“您给个话儿吧,兹要是能办到,天上飞地上跑水里游草里蹦外太空飘着停尸房躺着,都行。”
“……”叶菱心说这都什玩意。他沉默阵,才说,“那就找位德高望重老前辈来替您求情吧,不听您说话。”他就那随便说,说完就挂,然后再把这个号码拉黑。
这样句无心之言到谢霜辰耳朵里可就成事儿。论当今相声行当里,德高望重老前辈谁人能超得过他师父谢方弼?谢霜辰也不含糊,得空就跑来师父家里跪求,这才有这样番故事,要不然哪儿至于这麻烦?
谢方弼中午吃饭要休息会儿,谢霜辰没有午睡习惯,这个院子里除侍弄花草金鱼,喂喂鸽子喂喂猫就没什别能玩乐东西。更何况几个年轻人爱干这些个事儿?谢霜辰只能坐在太师椅上打打游戏,打不顺心情还很糟糕。看看自己好友列表里,王铮在线。
条无情消息就发过
“您想干嘛?”叶菱不耐烦,“有您这样儿?”
谢霜辰说:“都听说,王铮是不是要结婚?他结婚是不是得养家?您二位在茶楼里说场给多少钱?您说他要是屈从现实改行,您可怎办?不说?是真替您担心,想为您解忧。那问题来,何以解忧?唯有区区不才在下鄙人来勇当接盘侠!”
“您卤煮吃多吧!怎满嘴秃噜下水?”叶菱说:“得,那也屈从现实去,不劳您费心。”
“那不行,您跟他不样,您就是这行里人。”谢霜辰声音软下来,然而浓郁北京口音再怎软听着也又懒又痞,“做搭子不好?从今往后您就不用在那个破茶楼里说场几十块钱相声,跟哥商演去,赚大钱。”
“您贵庚?”叶菱脸淡漠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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