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妄拟天心为己心”,青帝既然站在封天台上拟此“天条”,那就是自己“混成心境”所证,他却在做同样事情。不论此天条是否得立,他也下不台。
云中子突然说话,他先对封天台上青帝长揖及地,神色极为敬佩,然后环顾自周掩饰不住悲愤,语气也像在沉声低吼:“们是在谈天条还是在谈青帝?仙家行止与心境相印,青帝既登台拟此天条,自然须证,还需问吗?观自在、波旬,你们也忒废话!”
话虽说这说,但云中子也不得不承认观自在所言是实。梅振衣此时已全然明白,若是自己登上封天台,也会是这般处境。但这三条实为青帝所拟,在最后关头,青帝阻止他,自己去。
这座封天台,无论是梅振衣还是青帝,上去下不来。
众仙家几乎都明白青帝语意,很多人忍不住笑,提溜转拍拍脑门,退到钟离权身边不再言语。
诸天世界时又无语,没有人反驳也没有立刻拥立,都看着广场上众位高人前辈:法舟、观自在、大势至、波旬、米迦勒、拉斐尔、乌利儿、雷米勒、罗含、梅振衣、太乙、玉鼎、东华、碧霞、云中子。他们才是代表诸天见证之人,尤其是法舟、梅振衣、波旬这三位意见最重要。
但看法舟神态分明是不想说话,看波旬神色似乎有话要说却没开口,不知在等待什?而梅振衣手捧金击子被大法力定在原地说不出话来,看见这个场景,隐约感到很不安,突然意识到什,却无计可施。
广场中第位开口仙家是观自在菩萨,她轻移莲步仪态万千,上前行礼道:“青帝所拟天条第句——不可忘拟天心为己心,本座同悟。但登台拟天条宣之诸天之举,正合妄拟天心为己心之行。”
青帝眼眸中有深深无奈,还礼答道:“菩萨所言不虚,但已拟之宣之。且慢论之悖妄,只问诸仙家,能否立愿共守?若不能,请法舟另拟。”
“若此天条得立呢,那瞬于封天台上,你当如何?”直想说话波旬终于开口。
青帝对波旬就不客气,眼中金光凌厉,呵斥道:“废话!当自斩。”这句话答得决然干脆,就似欲斩位与自己毫不相干罪人,然后望向诸天世界道:“此刻只问,此天条是否当立?”
“清风仙童,何不让他人另拟?”米迦勒开口劝句,称呼却不是青帝,随即也感觉自己话有点问题,摇摇头不复多言。
“就算此天条不立,让他人另拟,请问青帝,你如何走下封天台?”又是观自在开口发问,这位菩萨话总是直指关窍,仙家妙语声闻很不寻常——
若是寻常论道之语,青帝此说并无什后果,因为他自己没有那做。但现在场合不样,面对诸天世界拟天条,这番大功德是不可随意求证。仙家行止当合仙家缘法,这不是人间开大会某代表发言,随便怎说都可以,封天台上开口就是向诸天世界发大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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