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深四面阴风渐起,片惨兮兮鬼哭之声环绕,阴风中爱哭鬼鬼哭道:“怎又是你们?既然不哭又何必回头?”
提溜转也化作阵阴风弥漫山谷,阴风中传来咯咯鬼笑之声,形容不出诡异,摄人心神完全压住哭声,使人听忍不住随之而笑。神念中只听提溜转“笑”道:“爱哭鬼鬼呀,你可知世间阴神之音,最震撼者为何?是鬼笑而非鬼哭,俗话说百鬼哭不如鬼笑,反正都是强染他人,你还不如笑呢!”
这句话让爱哭鬼鬼怔在虚空,时哭笑不得,以“正常”声音答句:“此非真音。”
提溜转扑哧笑,收回身形在原地提溜转着说道:“你说笑非真音,而你说话时忘哭,亦非你所说真音,又怎能说非真音?……就算你哭是真音,然而闻歌不由自主随之而哭者,就是真音吗?……若此非真音,何音才是真音?”
她话有些絮叨绕圈,听她说话再看她转来转去身形,不留神能让她给绕晕。爱哭鬼鬼也有点发晕,四面阴风都止住,他朦胧身形露出来。
尽道:“现在就要走吗?”
梅振衣很耐心解释道:“其,时间差不多;其二,你经历也差不多;其三,这路前来未遇什凶险,再往前行恐遭遇冲突,虽不惧,但也不想于此时此地生事。”
提溜转掩嘴笑,转圈道:“说走就走吧,们怎走?”
梅振衣:“从原路回去。”
两人离开青玉谷朝回走,转过道山峡又看见满是青翠柳树山峦,经过山脚下时,提溜转突然飘到孤木山庄门户前叫道:“艾青凤,艾青凤,你出来下!”
“提溜转,别再转他!”梅振衣轻喝声让爱哭鬼鬼回过神来,又冲他说道:“这位鬼兄,以你此时修为心境,去不得佛国灵山也见不到佛心舍利。你若真想哭,倒可以发愿求见佛国个人,他叫法舟,此人或能点化你。”
梅振衣带着提溜转走,“爱哭鬼鬼”凌立虚空,神情想哭却没有再哭出先前那种声音,从此改法号为“想哭鬼鬼”。插叙段后话,百
柳丝分拂光影移转,孤木山庄门户开启,艾青凤现身问道:“仙友回头,有何指教?”
提溜转指脚下山峦:“能否转问你家道侣声,垂柳扎根何处?庄外草木,又扎根何处?”艾青凤怔,提溜转已经笑着飘走。
再度穿过茫茫大草原,梅振衣说道:“人家自爱柳,与人无碍与己无伤,你何必管呢?况且你那句空问,他若去思悟也未必能回头,说不定反证入他化自在天成就。”
提溜转反问道:“若是那样也非问不对,况且人家自爱柳,与人无碍与己无伤,就算证入他化自在天又怎样?问他未必问头,无人问他定不回自回头。”
说话间前方草丛中又看见来时大石,上面磨牙痕迹犹在,无辜小白已不知去向。梅振衣暗叹声并未理会,继续前行又进入愁云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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