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尘动罗袜,绿水不沾衣。
陈王徒作赋,神女岂同归。
好色伤大雅,多为世所讥。
这时有名高簪道士,腰悬葫芦摇着蒲扇沿溪水边而来,拱手笑道:“当今之世风,名士赋佳人无伤大雅,只有所叹无有所讥。但阁下在此地吟此诗却有些不合适,莫不如随贫道去喝杯。”
李白见来人形容古朴气宇不凡,也连忙回礼道:“在下受箓山人李白,请问仙长大名?”
梅振衣虽说是劝,但言语之间夸李白非常舒服,他带醉举杯道:“自幼饱读诗书,既自负才高博世空名,总有兼济天下之心,若不行之,怎能安处?”
李白劝纪叟劝挺好,但同样话放在他自己身上又是另回事,他终究还是有入朝为帝王师大志,不去长安朝中生总觉得遗憾。既然如此梅振衣也不劝,举杯回敬道:“是名即无空名,太白先生既有此心,那就往帝都庙堂走遭吧,在下祝你早堪此愿。”
李白这次在芜州带停留很久,甚至将自己家室都安置在芜州南陵县,那里有他族中商铺与现成房舍,便于照顾。李白早年曾娶豪门之后许氏夫人,许夫人早亡留有子女,不久前游会稽时又娶新妻刘氏。
李白好四处行游,家人不便带在身边,就安置在南陵县,而李白本人这段时间常在芜州城,结交刺史宇文摩也有诗句相赠。他在芜州常去两处地方,是在万家酒店饮酒,二是在敬亭山脚下徘徊。
李白好饮老春黄,与万家酒店掌柜纪叟有结交,去万家酒店很正常。敬亭山脚下风景清幽,也是个散步好去处,但总是在这里漫步却有些奇怪。月夜惊鸿瞥,绿雪形容如画印入脑海,行游多少名山大川,却从未见过这样女子,李白时难以忘怀。
“贫道复姓钟离,久闻太白先生之名,今日见你在此徘徊吟咏,故现身见。”道士捻着胡须答道。
“听见有人在说什好色伤大雅,特来问问何为好色,何为大雅?请问您就是李太白吗?在世间读过你诗文,很是佩服!……原来钟离前辈也在,那正好,请二位起去城里醉春楼谈谈这个话题。”徐妖王胜治摇着玉骨扇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与李白见礼,然后就要拉着俩人去城里醉春楼喝花酒,谈好色大雅之诗。
钟离权甩袖啐道:“姓徐,你要喝花酒请自去,硬拉贫道干什?”
徐妖王笑道:“醉春楼酒没有你葫芦里酒好,请你去,是请葫芦美酒。”
钟离权解下葫芦扔给徐妖王
李白对青帝身份仍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座山是属于位自称“青帝”仙家道场,而绿雪并非青帝爱侣,是位被当今圣上罢黜山神。青帝没有再现身理会他,绿雪也没有再出现过,李白有些怅然若失。
这天,李白在敬亭山下雪溪泉旁仗剑吟咏道——
洛浦有宓妃,飘摇雪争飞。
轻云拂素月,可见清辉。
解佩欲西去,含情讵相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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