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振衣:“问是仙童您行止,既谈太上之言,那就解释几句又何妨?”
青帝还真拿他没办法,开口反问道:“是怎下山?”
梅振衣叹口气:“你虽破九天玄女大法力,但明月不肯跟你走,你没法不下山。”
青帝再度沉默,进入敬亭山后没有施展神通,而是步步如常人般沿山径而行,入山不远是片茂盛竹林,周围有野桃与野粟还有片山核桃,竹林中东侧有条分支小径,疏影掩映间露出绿雪神祠。
绿雪云鬓高挑袭翠绿长裙,站在竹影中就似山水画中抹神韵,向着青帝
嘴里虽然这说,但人已自觉离青帝数丈开外不再靠近,刚才伸手拍肩是梅振衣所做试探,如果是那位拽拽小仙童清风话,也许会沉脸皱眉,甚至会袖子把他打飞,但不会是青帝这样无形无声之威势退人,看来果然不样,梅振衣也在暗自叹息。
路无话,又回到芜州,穿越十里桃花道走向敬亭山,故地重回物是人非,去是清风,来是青帝。
山门前,有人身姿英武,迎面跪拜于地道:“晚辈梅毅,恭迎青帝,祝贺您修为精进求证来处真容!”
梅毅也随钟离权去浮生谷云端观法,以他修为见知,尚未成仙,也不知天刑雷劫为何物,当然也不解青帝求证何种修为,只是知道发生事情。梅毅曾得清风指点,接连破妄心、真空,清风还特意关照梅振衣,给梅毅留下枚大罗成就丹助他历劫。
如此说来,梅毅虽未正式拜清风为师,也算这位仙童有缘传人。梅毅对待青帝态度与明月是完全不样,还像对待清风那样尊敬,青帝本就是修为更进清风,至少从梅毅角度看来是如此,也应当如此。
青帝停下脚步神色未变,受梅毅这拜,语气稍显舒缓道:“梅毅将军,你曾有惠于,点化你修行也是应当。但你这世为人过于刚强冷酷,缺见素抱朴之心,在红尘是能立功业之人,却与仙家道远。这些年虽知息心养气,成就出神入化,但成仙颇为不易,至少还要修行百年,劫数莫测,须好自为之。”
说完话挥袖,隔空将梅毅扶起,继续举步入山,梅毅恭恭敬敬待立道旁。
青帝开口时伴随仙家妙语声闻,却是段道祖留在人间话——人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弱,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不胜,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这简单神念,梅毅“听”很清楚,梅振衣当然也听见,追上山路问道:“仙童对梅毅谈强弱之道,那你锐意凿阶登上九天玄女宫峰顶,又是何种做为呢?”虽然不再动手拍他,梅振衣继续拿话刺青帝。这位金仙威仪,沿途鬼神退避,也只有梅振衣这种人才敢始终纠缠,不论是清风还是青帝,梅振衣在他面前向如此。
“梅振衣,你也真能揪扯,谈是梅毅修行。”青帝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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