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无畏似笑非笑反问道:“梅真人也是大行家,若想立寺镇守,还有更合适地方吗?”
谁都不傻,梅振衣能看明白风水局,善无畏当然也能看明白,估计芜州内外他都转遍,最合适地方就在敬亭湖对面,向南移里地普通人看来没有区别,但做为修行道场完全就是两回事。
钟离权道:“其实大师立寺,已拿到官方地契,外人不能说什。但从修行人角度,广教寺若立道场,灵枢地气受山神所控,大师也不欲与山神冲突。若大师承诺广教寺建造之时与落成之后,不会扰动敬亭山,可以出面去劝绿雪,让她不要打扰你建寺。”
现在首要矛盾不是善无畏建寺惊动清风闭关,而是山神绿雪担心建寺会惊动清风,事先就施展山神法术掌握地气运转,阻止善无畏在此顺利立道场。这位山神性情梅振衣很解,她做事情就
受到却是片祥和之气。
他乘着叶小舟背手而来,没有带随从,脚下轻舟自然飘荡穿过碧波荡漾青漪湖,不亚于当年达摩苇渡江风采。钟离权率弟子梅振衣以及徒孙胡春、鱼跃、双全等在五湖山庄门外湖畔上恭候,将这位高僧迎入山庄客厅。
善无畏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欲在芜州城外建广教寺,恐打扰此地修士,故此上门告知。他就是按礼数打招呼,并不是征求梅振衣同意,在世间盖座庙,还是请旨而行,也没必要让梅振衣点头。
钟离权摇着扇子道:“正想派人去请,大师已经登门,既然您是有道高僧,有话就直说吧,你为广教寺选地址座落九连山地脉之上,紧临清风、明月二位金仙道场,建造之时恐惊动山中二位闭关金仙。受清风所托守护敬亭山外,必须要和大师声明。”
善无畏面露为难之色:“若建寻常房舍,自不会有扰,但若立道场供奉大毗卢遮那,落座之时需运转地气。前日曾求见敬亭山神,而山神却未现身见面。”
善无畏去找过绿雪,但绿雪没理他。敬亭山与其说是清风、明月道场,不如说是山神绿雪道场,是绿雪自愿以原身为天地灵根,让出山神道场为清风修行仙家洞天。善无畏对其中内情很解,直接去找绿雪,却吃个闭门羹。
梅振衣解释道:“敬亭山地契虽然是家,但地方已送给清风,至于山神,是受皇命册封,也管不。”
善无畏:“如今山神收拢地气,灵枢运转全在她掌握,若建寺可以,却无法建成修行道场,大毗卢遮那法座很难安放。贫僧不欲起冲突,故此上门请梅真人以及东华上仙去劝说山神。”
事情出点小意外,广教寺虽说离敬亭山十里,指是距主峰山脚距离,但是绿雪做为山神,她掌控道场不仅仅是敬亭山主峰,包括整个敬亭山地势延伸范围,超出清风所建金仙道场,边缘恰恰是广教寺选址所在。
梅振衣想想:“那大师将广教寺选址,向外退出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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