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焰仙子听说这件事,将梅氏五兄弟都叫到青漪三山,嘱咐道:“修行人不该做事情不做,是为戒,但不等于该做事情也不做,是为修于行止。梅六发曾经错,是违戒,梅三西做也不对,是有失于行。”
她下令,只要没有找到真正韦昙线索,律不给赏钱与盘缠钱,提供线索查明属实,事后打赏。
提溜转不解问:“那有人看见长得很像韦昙,跑到梅家来报信,结果又不是,不是白废功夫吗?梅家也不缺那几个小赏钱,这样岂不是招人骂?”
居士:“众生慧根不同,有便宜说法引人入门向佛,这里小尼姑不是你这般地仙,总得说她们能听懂。……要不然你找人去问清风——太上忘情所忘何情?他也答不。”
梅振衣合什行礼:“多谢熊居士赐教!那就不多问。”
……
梅家重金张榜寻找曾在濠水河边为船夫韦昙,写明其曾出现时间地点,还画出图样四处张贴。这年多还真来不少人,有人对着画像修剪胡须,找上门来非说自己就是韦昙,还有人说在什地方见过韦昙,总之要领那三百两黄金重赏。
梅三西负责此事,派人核实皆是子虚乌有。有人化装成韦昙样子,想上门蒙赏金,自然不能给赏金。但还有人自称发现韦昙,远来报信辛苦,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赖在梅家门前不肯走,梅三西无奈,给些盘资打发这些人。
结果来人越来越多,自称发现韦昙地方越来越远,要盘缠钱也越来越多,梅三西知道不对也不答应。然后就有人不干,围在菁芜山庄门外聚众闹事,说梅家仗势欺人,说话不算数云云,总之不给钱不肯走。
自从梅六发出事之后,梅振衣对家中下人约束甚严,梅三西生性老实,也不敢轻易出手教训人。而这时梅毅与梅振衣都在青漪三山中闭关,玉真公主发话:“梅家自不应仗势欺人,但以梅家之势,竟被无赖所欺,有理也成无理。仗势不被人欺,无可厚非。”
玉真公主命梅三西将那些上门自称韦昙居士,开口就要三百两黄金人,送到州府治欺罔之罪,赏钱没有板子倒有顿。而那些自称在某地见到韦昙人,梅三西派人查实是胡说八道,来者就是想骗盘缠钱,样送官府,不仅治欺罔之罪挨板子,还要倒赔梅家派人查实盘缠钱。
送官府,结果发现这些人都是附近州县游手好闲之徒,听说有便宜可占,有自称从岭南来,有自称从关中来,在某地找到韦昙云云,无非想多骗几个盘缠钱,不给就在门外闹,反正梅家人好像很客气。
凡是有人自称见过韦昙,梅三西也不敢怠慢,律派人查实,然后再谈其余。其中也有误会情况,比如润州有个卖豆腐,长很像韦昙,至少有十几个人来到菁芜山庄,说是在润州找到韦昙要领赏钱,赏钱领不到就要来回盘资,梅三西倒不好得罪这些人,因为少爷命令毕竟是要找到韦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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