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当地人称为倒淌河,之所以有这个奇怪名字,方面是因为它自东向西流入西海,与此地大部分自西向东流下高原河流相反。另方面这带地势是西高东低,恰恰倒淌河河谷带西面略低,从远处看去有种河水倒流错觉。
过倒淌河,沿河谷前走不远,就是烟波浩渺西海。
古时西海比现代青海湖水域更广,这是个地处高原内陆咸水湖,但湖水咸度要比海水淡多,唐时则更淡,可供飞禽走兽饮用。尤其是有河流汇入岸边,也是草原中各种动物经常饮水之地。
西海甚至比中原带某些小州县都大,因此称之为海,高原气候变幻莫测,常常风高浪急。这大湖却看不见地平线,因为四周全是高原群山。当地牧民自古风俗不吃鱼,因此这座大湖中并无渔民,湖中特产种湟鱼,也称裸鲤,周身上下只在胸鳍附近有不多几片细鳞。
形容山湖风景,人们常用“湖光山色”四个字,然而什才是真正湖光山色,到西
。——这是东华先生第次在某些方面对弟子提出自己期望。
除梅振衣之外,这路上其它人向钟离权请教修行中种种问题,东华先生也结合自己所悟给予点拨。这和教亲传弟子不太样,钟离权不会主动传授什心法口诀,但可以回答些问题,让众人自己去印证。有仙人随身指点,张果、梅毅等人收获也自然极大。
总之这万里路途,不仅玩赏各地风貌,采集天下灵药,经历种种奇趣轶事,还听闻仙家妙法指点。进入高原后张果叹道:“古人云‘行千里路读万卷书’,诚不欺也!”
梅毅在后面说:“如果说行千里路,也走过很多次,但那都是行军征战,不如今日万里行游这般有诸多妙趣。”
星云师太也问道:“知焰仙子,也亏你能想出这个巧妙法子来,有此游历,真无憾此生。”
张果赶紧插嘴道:“师太何必称无憾呢,你若喜欢行游之趣,来日方长有是机会,倒很乐意为你驾车。”
知焰仙子答道:“在昆仑仙境中清修百年,来到人世间遇见振衣,才领略世间很多未知妙趣,所以才会有此建议。”
梅振衣笑着说:“清修、行游,各有奇妙,诸般妙法境界需要在定境中得,但也有很多世间事枯坐中是领略不到,甚至包括神通妙法。神农百草鞭术,就是被左游仙胁迫时自悟自成,若没有那段经历,自己在家里是想不出来。”
钟离权不轻不重给他扇子道:“臭小子,你也别太得意。如果没有孙思邈传授,没有给你炼化那支拜神鞭,你就是被人抓去万次在天下溜个够,也没神农百草鞭什事!”
众人说说笑笑而行,前面出现条河。高原大草甸中河流与中原见到大不样,没有河堤,河床宽达数十丈,不少地方露出水面还生长着杂树野花,河水很浅将将没过马蹄,最深处也不过没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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