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振衣上前见礼,朝熊居士拱手道:“护法居士,您怎也会来此?”
熊居士声音洪亮爽朗,震得身后竹叶簌簌作响:“听说清风要对你讲故事,当年事也有份,来与他起讲。”
梅振衣又向慧能道:“大师,难道您直在芜州未走吗?”
慧能微微笑:“不是上次没走,而是智诜师兄将要离开芜州回京,这次赶来为他送行。恰好听说清风要讲故事,当年事中也有,所以也来随个缘。”
随先生曾说智诜要等人十年后才能出生,几十年后才能来到芜州,果不出所料,智诜从去年开坛宣讲《大般若经》到今年开春,前来听讲高僧众多,但他并没有选中位合适住持。智诜是奉旨而来,不能再久留此地,要回京复命。
,她正酥软在梅郎赤裸怀中。腿腹间有丝痛楚感,这痛楚也让她觉得是幸福。
窗外已是夕阳西下,霞光映入绣帘,玉真想起自己中午所作那首诗,后面四句正是此时情景,但心境已完全不同,只需改动个字——艳影余霞沁,酡颜夕照烘。御溪流觞曲,有女婉落红。
她脸色也娇羞如霞光,悄悄埋在情郎胸怀前。
梅振衣耳目聪明,不仅能听见玉真公主呼吸与心跳,也能听见远处书房中谷儿、穗儿正在翻看玉真公主那首诗,还有他写下那些字迹。这两丫头边看边窃窃私语,还在那里掩嘴偷笑。
梅振衣以神念道:“谷儿、穗儿,玉真比你们大两岁,往后不必叫公主,也不必叫法师,在家中就叫玉真姐姐吧。”
九林禅院怎办?智诜无奈,留下自己弟子处寂住持。这位处寂大师俗家姓唐,人称唐和尚,也是位得道高僧,智诜众弟子中最出色个,但还不能与随先生所说不得佛门高人相比。
智诜临行前留下紫金钵,并吩咐处寂住持此寺以待来人,他本人也还会再来,慧能闻讯又次赶到芜州送行。
与慧能闲聊几句,也印证随先生当日所言不虚。这时清风道:“闲话少叙,梅振衣,你既然来就请入坐罢。收摄心神灵台清静,勿惧勿思,如作入境观。”
梅振衣依言入坐,清风、熊居士
……
梅振衣再次来到敬亭山已经是个月之后,不仅安排妥当家中诸事,而且在青漪三山中静修七日,灵山心法“心如印”境界知常如常,神气完足,身心内外俱是他所能达到最佳状态,这才走进敬亭山来见清风。
清风好像早就知道他今日会来,就在绿雪神祠前林间空地旁等他,还是坐在上次那张竹椅上。对此梅振衣并不意外,然而出乎他意料是,等他不止清风人。
竹椅还是那三张,现在却坐满,右手是普陀道场巡山护法熊居士,左手边竟然是曾在九林禅院见过面中年僧人,中土禅宗六祖慧能。
空地中间放着扇吉祥软草蒲团,梅振衣当然能认出来,这就是他亲手炼制供奉给九林禅院三十六扇蒲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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