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微微惊,转开话题道:“想那小青姑娘,梅公子也自称是梦中之人,既然让你想起她,此刻你就当是她吧。……”她声音越说越小,醉意越来越浓,渐渐身子发软,倒在梅振衣怀中。
梅振衣伸手去扶,却发现白牡丹竟然是真醉!他笑着摇摇头,叹息声将她抱起放在腿
白牡丹举杯对饮,阵香息,她已经靠在梅振衣臂弯里,巧笑道:“不要再说,吕道长,此刻就是洛阳花魁,而你是梅府公子,就饮酒赏花赏月吧。”
“你叫吕道长?”梅振衣愣下。
白牡丹挥手中份东西:“你身上这份箓书,方才被顺手拿出来,开个玩笑,你别介意。”
她不知何时施妙手偷走梅振衣身上样东西,就是他直随身携带吕洞宾箓书,此刻又还回来。梅振衣笑笑也不解释,手端杯手搂着她香肩道:“你想叫什,就叫什吧。”
白牡丹:“梅公子,除小青姑娘,可曾有女子让你动情?”
反问:“梅公子,你修为未必如,为什要这样,又凭什这样做?”
梅振衣:“不凭什,只是尽力而已,至于为什,其实还是因为小青。”
白牡丹叹息声:“不是小青姑娘,不能领你这个情。见你说坦诚,就实话告诉你罢。是洛阳牡丹花神,满城牡丹都是寄身,城中芳园都是道场。修行与你不同,神通境界也不能与你简单类比,是不可能随你离开洛阳。”
梅振衣松开她手:“原来如此,你是怎成为花神?”
白牡丹:“如今洛阳城中牡丹,机缘巧合都是原身枝条插植而来,数百年开枝散叶化成五彩缤纷。自感成灵化作人身,成就如今修行。”
梅振衣想起曲怡敏,望着月色道:“曾有人,惟愿为她动心动情。”
白牡丹:“噢,请问你可曾与这位姑娘欢好?”
梅振衣实话实说:“只曾在妄境中欢好。”
白牡丹:“这位姑娘又在何处?”
梅振衣:“此世不在,不知来世如何。”
梅振衣皱眉道:“有事不解,白姑娘既是洛阳牡丹花神,又何故在风尘中安身,成为这欢场花魁呢?而且看你行事,颇为精通江湖手段。”
白牡丹笑,这笑妩媚异常:“繁华之处数百年,怎能不熟知江湖?百花岂有分别,所谓牡丹国色本就因人之赏,这就是修行。花开娇艳,为人间赏,花落风尘,为人间叹,这也是修行。”
梅振衣:“你修行虽如此,但终究依人之赏,依人之叹,未能超脱啊?”
白牡丹自斟自饮道:“梅公子说不错,但不是想超脱就能得超脱,还得依次第修行。原身修为尚未出神入化,你修为不也是如此吗?在牡丹坊开独占花魁诗酒席,以期历尽天下名士人间赏叹。”
梅振衣:“明白,来,敬白姑娘杯,祝你此世修行能历尽人间赏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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