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已是后半夜,多年来父子两人第次见面长谈,都没有睡意,酒反倒越喝越精神,烫好老春黄早已冷,也不叫下人来热,饮着冷酒继续聊天。就在这时,梅振衣忽然神识动,感觉到不远处有股法力波动传来,紧接着冲天而去,就是清风所在后院方向。
这股法力非常强大,却收敛隐蔽很好,若非梅振衣已有飞天之能,修炼灵山心法多时,灵觉异常敏锐,也很难感觉得到。他眉头皱:“父亲,天色已晚,你早点休息吧。……感觉到仙童清风突然飞天而去,不知发生何事,也想飞上天去看看。您不必过问,也不要惊动府中下人。”
梅孝朗吃惊:“儿啊,你随东华上仙学道,已有飞天之能吗?仙家之事为父就不过问,但你小心些,洛阳可不比别处。”
……
洛阳以北八十余里,已到黄河北岸太行山余脉上空,此处人迹稀少,夜空中云端站着不少人。
想,腾儿全明白,只是恐怕学不来,当朝宰相,果然不是好当。”
梅孝朗:“你是儿子,才智应不在之下,但你是个学道之人,自然不会像为父这样行事,在其位则谋其政,有时候事情不能全部按你最好想法去做,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对,玉真公主在芜州出家,不也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吗?你出主意不错。”
梅振衣很有些不好意思:“原来父亲都知道,是梅毅告诉你吗?”
梅孝朗看着他,端着酒杯似笑非笑:“梅毅给你这个大少爷面子,没有告诉其中内情,但是知子莫若父,虽没有见过你,接到芜州消息,也能猜到是你捣鬼。……玉真公主留情于你,是不是?”
梅振衣低下头:“这个儿子实在不孝,竟然搅父亲大人御赐婚事。”
中间有两人相距十余丈,面对面而立,名男子身着黄衫腰束玉带,背手而立尽显雍容气度,正是那位随先生。而他对面站是名女子,不容易看出年纪有多大,生得是丰腴妖娆、五官艳媚,站在那里隐约也有
梅孝朗呵呵笑:“你没有为难裴玉娥,又能善待弟弟妹妹,为父已经很感激,这件事,就算扯平,为父不怪你。”
梅振衣又问:“父亲猜到是捣鬼,那武后能不能猜到呢?”
梅孝朗撇嘴,平日里很威严南鲁公难得露出几分滑稽神色:“都能猜到,武后也不比笨,你说她能不能猜到呢?就算当时不知,事后打听打听,也能猜出前因后果来,反正这件事无伤大雅,就让玉真跟着你在芜州胡混罢。”
这个话题有点尴尬,梅振衣打岔道:“父亲,已到洛阳,什时候去文昌台交旨,什时候去见武后呢?”
梅孝朗:“你是装扮成道士而来,沿途驿站也没留消息,所以不着急,既然第次来洛阳,就在城里城外游玩几天吧,那位仙童不欲被等俗人打扰,你招呼好他。等你把洛阳逛差不多,过几天为父带你去文昌台交旨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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