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梅振衣意外:“对对对,明月也在敬亭山中,原来大师与他们是旧识?”
智诜:“多年前曾有过面之缘,既然他们在此,办完事正好前去拜会。梅公子放心,老僧此次奉旨封山神,不是要与谁为难,也不是要夺谁家私地,你将敬亭山送给清风落脚,与老僧之事无关。不论谁是山神,敬亭山还是你家地方。”
梅振衣:“既然如此,在下就放心,大师请早点休息。明日午间,于敬亭山绿雪神祠恭迎法驾。”
……
大唐垂拱元年,二月十五日,午时,敬亭山主峰南面山谷,绿雪神祠门外空地上,“山神受封”仪式正在举行。绿雪神祠不大空间有限,所以法坛摆在门外,视线穿过敞开两重门庭,站在法坛后可以清楚看见绿雪神像。
所未见,芜州大小*员都想去观礼,可是梅毅开口下令,以官威阻止众人前去,在座众*员皆有失望之色,但梅毅也顾不得大家有什不满。
武后也真是,好端端封什敬亭山神?绿雪还好说,可梅振衣已经将敬亭山送给仙童清风做道场。虽然清风知道消息后没说什,但假如智诜在山中宣旨之时,清风现身引起什乱子,也真不好收场,不得不谨慎些。
当天在驿馆设素宴招待钦差以及随行大小和尚,宴后安排清静别院让智诜禅师休息。这日入夜时分,智诜正准备安歇,小沙弥来报:“师父,芜州都骑尉梅振衣求见。”
智诜微微笑:“果然来,回禀声,这就去见他。”
梅振衣在前厅等候,只听步履声响,智诜穿着素色僧衣走进来,他赶紧迎上前去:“深夜来访,打扰大师休息!今日在州府之中有些话不便讲,不得不私下里向大师交代。”
二月间竹林中空地上,自然铺落层枯黄竹叶,很是干爽素净无须特意洒扫,有道清泉从神祠后山岩中流出,穿绕竹林而过,山风微飏,阳光在空地上投下斑驳摇曳竹影,立足此间神清气爽。
梅振衣却没有看风景,他站在智诜后侧直看着绿雪神像,能感应到绿雪并没有来。正主不到场,这个“封神仪式”能有什
智诜笑着摆手:“不必客套,老僧早知梅公子会来,你是为明日封神之事吧?请坐下慢慢讲。”
落座之后,梅振衣开门见山:“大师是有道高人,有些话就不必隐瞒,敬亭山是家产业,已将此山送给位仙童为道场,明日封神之时,如那位仙童现身,大师不要惊讶。”
他说话时直看着智诜反应。老和尚直面带微笑并无惊异之色,微微点头答道:“进城之前老僧曾遥望敬亭山,云气不凡玄机莫测,应有仙家高人驻守,本以为就是绿雪,没想到是另有其人,请问此人是什来历?”
“闻醉山清风。”梅振衣说出这五个字,就见智诜微微惊,他追问道:“大师也听说过此人?”
智诜:“不是听说过,而是见过,那时他身边还有位明月仙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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