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振衣耸耸肩:“师父莫要取笑,阴差阳错而已,这也是结善缘,并没有图他们什,假如这对兄妹知道是谁,恐怕也不敢上门,哪里还有点心吃?朋友都不好做。”
钟离权:“那你就慢慢吃点心吧,不要打扰老人家晒太阳。”
梅振衣:“弟子没有挡住阳光,只想请教个问题。”
钟离权拍破扇子:“什时候学会吞吞吐吐?说!”
梅振衣伸手摸摸耳朵,表情有些扭捏:“师父当年曾给临时立戒,就是色戒,立很好很有必要。但想知道,下月初二正式入门之时,是否要另立新戒?”
道士,齐云观上下都不揭穿他,已经有三年云云,姐妹俩说很有趣。她们正聊热闹,梅振衣拿着那包点心进来。
谷儿迎上前道:“何家兄妹给你带什来?手中就是吗?”
梅振衣把东西放到桌上:“农家过年时待客点心。”
玉真公主很感兴趣:“可不可以尝尝?”
梅振衣:“就是想请公主尝个新鲜,这里恐怕只有你没吃过这种东西。……尝两口就行,面里和些猪油,吃多会腻,而且味道太咸。”
钟离权瞪眼打断他话:“原来你拐弯抹角想问这个,才多大年纪啊,着什急!”
“师父误会,不是着急,但总得有个准信吧?女儿家年纪大,不给个交代,有些说不过去。”这话还真不是梅振衣本人想问,而是谷儿、穗儿心里想问,可是她们怎好开口,更不可能向钟离权提起。
梅振衣年纪确实不算大,古时男子年满二十行冠礼之后再大婚也很常见,可是那两个丫头虚岁十
玉真尝两口,感觉有些新奇,与自己以前吃过那些点心自然无法相比,但也不至于吃不下去,多吃几口果然如梅振衣所说,有些腻也太咸。她好奇问道:“为什要把点心做成这样呢?”
穗儿在旁抢着道:“玉真姐姐你这就不明白,农家做体力活人,不会觉得腻,反而会觉得很香呢!这种点心是过年时放在桌上招待客人,客人要吃也不能拦着,如果不做咸点,下子被人吃光,第二天不就没有吗?”
谷儿接着道:“是啊是啊,这还算挺好吃,有小气人家,摆在桌上点心做又硬又咸,简直是齁死人!”
“原来这有趣,块点心在民间还有这多讲究?”玉真公主抿嘴笑。以前公主幽居巴州,虽然孤苦,但压抑主要是来自精神上,在生活中,她也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人,哪知道这些。现住在芜州,经常与谷儿穗儿聊这些从未听说过新奇事物,日子过是越来越开心。
说笑几句,留下点心,又来到院后齐云台上,钟离权没走,躺在那里摇着扇子看天,神态很是悠闲。见梅振衣回来,他坐起笑道:“小子,你冒充小吕道士,既骗吃又骗穿,混人缘不错呀?幸亏人家姑娘年纪还小,否则连人都要给你骗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