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钟离权声音,梅振衣赶紧起身道:“师父,近日独思之时,心境确实有些杂乱,很惭愧,本不应如此。”
钟离权拎着葫芦喝口酒,笑眯眯说:“是因为玉真公主之事吗?”
梅振衣实话实说:“有关,但不完全因为她,很复杂,徒儿自己也说不清。”
钟离权:“玉真公主之事你做很干脆啊,偷天换日之计,真是好手段。想当初看见公主含泪跪在你面前时候,就已经料到有今日结果,你应该也能看透吧?”
梅振衣:“当然能看得开,此事只是心境杂乱源起,本来修炼心法有成,定心
添花事,麻烦在公主出家时已经圆满解决。玉真公主生活起居与以前相比没什改变,可她注定是无法按自己心意嫁给梅振衣,除非等到武后归天,她再还俗,而那时梅振衣无妻又肯娶她。
但玉真已经很满足,能住在自己喜欢地方,人人待她很好,又能和心爱人相伴,这比孤苦伶仃幽居巴州强上百倍。
事情过去,梅振衣还是每日修行,经常在齐云观东院书房中陪玉真公主聊天,公主看他眼神温柔都能滴出水来,谷儿、穗儿也旁也时常掩嘴偷偷笑。刚开始难免有点尴尬,后来梅振衣心下也释然,该怎样就怎样吧。
他对公主有怜惜之情,这到底是种什样感情呢?让个现代人穿越到唐朝,去谈男女之情,在那个时代感想可能完全不样。唐代贵族,如果在酒席上不能吟出几首诗,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同样,如果没有什风流韵事,都不好意思出门称名士。
在那样种环境下,以梅振衣身份,他能怎处置男女之情呢?他注定不会只娶个女人,别人不说,谷儿、穗儿已经明确将来媵妻身份,这两人此生也不能相弃。那,再多“持盈道人”这样位红颜知己,也没什,两厢情愿足已。
不过梅振衣可没在齐云观闹出什风流韵事,别忘钟离权给他立戒,就是色戒,到现在还没有允许他破戒呢。这件事谷儿、穗儿知道,玉真公主也听说。
爱情是什?梅振衣偶尔也会思考这个问题,似乎根本没有个抽像答案。独自沉思时,他眼前曾闪现穿越前付小青影子,那是他生命中第个女人。然而在眼前出现最多人,却是曲怡敏。
想起她似乎已经很久远,仿佛是前世记忆,然而曲怡敏颦笑在他脑海中却越来越鲜活。穿越前梅溪,尽管再聪明有多少年老成,但在感情方面还是很懵懂。到现在梅振衣才回过味来,当初他看似想尽量避免与曲怡敏更为亲密接触,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动情。
可惜此时明白似乎有点晚,或者说太早,足足早千三百多年!
元宵节这天午后,他在齐云观上独坐却没有练功,在那里想着心事,莫名又想起曲怡敏,心中很是感慨。就在此时背后有人道:“徒儿,你心境有些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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