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正是!请问梅公子,假如叛军矫称你父亲号令,你能无动于衷吗?况且父王已死,自己无法开口,天下也无他人能出面洗刷他清名。”
玉真公主口气说很多话,到最后又带着哽咽,香肩发颤酥胸起伏,已是语不成声。梅振衣忍不住伸手相扶,正想宽慰几句,不料玉真公主轻呼声“请梅公子成全!”身子软就扑在梅振衣胸前,将脸埋在他怀中又开始哭泣,哭是凄凄惨惨、悲悲切切。
两人姿势有点尴尬,是面对面跪在地上,梅振衣只能伸手轻拍玉真后背,又不好立刻把她推开。这位可不是谷儿、穗儿那两个贴身丫头,可以搂在怀里随便揉随便哄,而且她哭真是伤心,已经是非常、非常忘情而失态。
正在此时,梅振衣身后有人说道:“玉真公主,切莫再悲伤,你话碰巧都听见,你想法不是没有道理。……起来吧,命徒儿送你进芜州城便是!”
这人好厉害,竟能在梅振衣毫无察觉情况下上齐云台,听见他声音,如果不是怀中还有玉真公主,梅振衣差点没蹦起来——师父钟离权回来,终于回来!
愿意帮忙,你先起来好不好?”梅振衣不好强拉,干脆也在玉真公主面前跪下来,面对面说话。
玉真扬起泪眼看着他,很清晰说句:“这件事,梅公子定能办到,请你送到两军阵前!”
“什?你要到两军阵前!诚如公主所说,你是弱女子,那里不是你该去地方。”梅振衣又吓跳。
玉真公主幽幽道:“请问梅公子有父吗?”
梅振衣:“父是南鲁公梅孝朗,公主是知道。”
陡然听见陌生人开口,玉真公主也吃惊,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从梅振衣怀中起身,低头以袖掩面拭去泪水。齐云台上不知何时多个人,身穿青灰色道袍,束发高簪面容古朴清癯,腰间悬着个酒葫芦,手中拿着把破蒲扇,正是钟离权。
梅振衣上前行礼:“师父呀,你终于回来!这三年
玉真公主:“那玉真有父吗?”
梅振衣:“当然有啊,您是……”说道这里他突然住口,明白玉真公主是什意思。
玉真公主接着说:“本以为被梅公子救离军营,可以置身事外,但今天听提溜转介绍军情,叛军仍打父王旗号,矫称父王就在军中。……父王死得冤屈,怎能眼看着他死后仍被乱臣贼子任意糟蹋?”
见梅振衣不说话,玉真又道:“梅公子救,可是你怎向别人解释这件事?确实去过叛军营中,叛军确实打父旗号,是说不清,人人都能听信辩解吗?梅公子并未亲历叛军营中事情,无法替开口,难道要将藏在齐云观中辈子吗?如果这样,私心也是愿意,可惜不可能!”
梅振衣叹息声:“明白公主意思,你是想亲自去两军阵前表明身份,呵斥对方矫称你父王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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