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命心腹通知黑齿常之,建议朝廷后路军能有支前锋从偏西侧翼行军,先切断芜州与江都之间行军路线,黑齿常之应该能做到。但后路大军到达江南,至少也要在个月后,这个月间叛军很可能要进犯芜州。
芜州城能守住吗?梅孝朗想到梅毅,心中暗道:“梅毅呀,你跟随这长时间,如今独自在芜州该知道怎办,芜州府库充实,守城个月不难。”
次日宫中传旨,命李孝逸与黑齿常之,分别率领两路大军南下平叛。还有道圣旨传到南鲁公府,厚赏梅孝朗金帛。
李孝逸前路军先行,黑齿常之后路军还没出发,朝中已经历场大地震。裴炎下狱被
于平地起惊雷,手虽然没抖,但差点就差茶碗给捏碎。他早知道薛璋是裴炎外甥,但有人指控裴炎谋反,他还是第次听闻。
太后是什意思?如果真想勾连他梅孝朗,刚才也不会先问计并当面拟旨,但如果没有责问之意,话中也不必特意点明裴炎是梅孝朗岳父。梅孝朗离座而起,伏地说句话:“想当初阵前射子,亦心如刀割,但家国大义当前,别无所取。”
他这话答既聪明又大义凛然,意思是说当初为家国大义,那箭连亲儿子都射,何况岳父呢?但他并没有谈裴炎究竟有没有罪。
武后看着他眼神中很有深意,又问句:“裴炎之事,南鲁公如何看?”
梅孝朗:“臣不知,亦不敢言,应避其嫌,天后应另派能臣彻查。”他没有保裴炎,也没有落井下石告黑状。
武后也站起来,年近六十妇人仍然容颜柔媚,仪态万千,伸手示意道:“南鲁公请平身,你是忠心、忠毅、忠厚之人,哀家心中有数,你且退下吧。”
梅孝朗回府之后,立刻下令紧闭大门谢客。夫人裴玉娥听说父亲被大理寺*员带走,想回娘家看情况,被梅孝朗阻止不许她出门。裴玉娥又在家中和丈夫吵闹,让梅孝朗次日上朝定要设法解救裴炎,梅孝朗默然无语,裴玉娥闹夜。
成亲这多年,不论与亲家关系如何,夫妻之间向还算恩爱,梅孝朗对这位夫人也是诸多容让。但是今天,他第次完全不顺从夫人意思。听见哭闹他也心烦,想哄劝,但有些话又无法说。这晚夫人没有让他进房,梅孝朗也没有心思到姬妾房中,在书房独坐夜。
梅孝朗也觉得后怕呀,假如儿子梅振衣真被薛璋哄骗到江都,那今天他就与裴炎起下狱,进宫之后连回家机会都没有。他在书房里摊开行军图册查看,江淮带没有战略纵深,就算李敬业能收编附近各州兵马,也无法与朝廷久经战阵大军对抗,只要大军过长江,就是李敬业败亡之日。
唯让他不安就是芜州,就在叛军大本营西南,他若是叛军主帅,也会命支偏师去取芜州。芜州不仅是钱粮重镇,境内宁国县是上贡朝廷军械库所在,而且是战败时向南方腹地逃窜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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