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老脸微红,赶紧起身回谢:“师太是高洁之人,恐下人们做素斋不地道,无意间亵渎师太清雅,所以亲手为之,应该,应该。”
梅振衣在旁看着想笑又不敢笑,张果对星云师太那点心思他早就知道,现在看星云师太并不反感张果好意。——唉,可惜师太是个尼姑,有些话不好说呀,否则真想撮合他俩!
宴席散后,星云师太告辞要回翠亭庵,梅振衣特意吩咐张果去送,命他要直把师太送到庙门口才能回来。
谷儿穗儿身份不同,但梅振衣并没有另换贴身丫鬟,日常起居还是由两位“表妹”照顾。家中其它下人也明白是怎回事,都改口称谷儿、穗儿为小姐,也许过几年就要称谷儿夫人与穗儿夫人。
回家感觉真好,哪怕是床椅都那熟悉有亲切感。当天晚上谷儿掌灯穗儿铺床,两个丫头粉脸都红扑扑,低头有点不敢看
也需要正式下聘书,受社会与整个家族承认。
只有贵族才有娶媵资格,而且法律上有明确等级与数量限制,比如唐律就规定:“五品,妻三媵”。意思是五品官最多可以娶媵三人。
谷儿、穗儿脱离下人身份,梅振衣将来就可以明媒正娶,皆为正式媵妻。在不同时代,对不同人,有不同报答方式,这应该是谷儿穗儿最想要,也是她们做梦都想不到。谁会为两个丫鬟动这多心思?真要是喜欢将来纳为妾就是,而梅振衣竟然设法给她们公认法定地位与社会地位!
这些办法梅振衣是怎想出来?当然是在浩州时请教程玄鹄,在饭桌上谈到这个话题时候,程玄鹄也很诧异,梅公子大难不死,小小年纪怎首先想到是风流事?他也不完全明白梅振衣当时心情。
对于谷儿穗儿来说,当然是喜从天降,被巨大幸福突然击中,就似堕入云里雾里般,差点没晕过去。这两个丫鬟聪明伶俐,怎会猜不到梅振衣用意,又羞又喜,再次喜极欲泣,在人前又不好太表露出来,总之女儿家那种心思难以形容。
当天宴席星云师太也参加,因此桌子全是素斋,非常精致美味。梅振衣特意请张果也入席,结果这老妖精过好半天,等菜快上齐才入座,说是在后厨盯着。上菜下人不经意间说漏嘴,原来这桌精美素斋都是张果亲手做。
梅振衣问道:“张老,以前怎不知你有这好手艺,好像家没有谁吃素吧?”
张果赶忙解释:“这算什手艺,就是偶尔学几道菜,今天师太在,就去厨房盯会。”
结果那多嘴下人又说:“张管家这年来直在苦练厨艺,星云师太每次在齐云观用餐,素斋都是管家亲手做。”
这话说张果直咳嗽,喝斥句多嘴,赶紧让下人出去。星云师太道:“真是多谢张管家劳神,来齐云观这多次,却不知每顿素斋都是管家亲手所做,贫尼真很不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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